薛岑溪气的眼前发黑,别说那玉佩了,就是江采儿的发丝,他都不曾沾上一沾,怎么能够担得起这个名声?
“你胡说!你们合起伙来陷害我!”
陈言从怀中掏出一柄扇子,刷的一声展开,摇了摇,然后露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陈公子是说的是哪里的话,谁家有这般闲工夫,来与你做游戏?又不是江姑娘先招惹的你,这话居然也能赖得上来?”
陈言满脸都是看好戏的表情,方才别人不知道,可他那个角度看的分明,江采儿将手伸进薛岑溪荷包的时候,那玉佩就已经握在了手中了。
但是因为手上的速度太快,又有着身子的遮掩,别人不曾看到。
看来这丫头这几年还是有些苦工的。
然后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姚渲书,发现这人征召着眉,一脸配合的神情,心中忍不住吐槽。
真该让说他一派正气的人来看看,这就是传说中正气凛然的姚渲书,他站在那里,分明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但却偏偏配合着这丫头的表演。
但是陈言很显然也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于是一收扇子,又踢了一脚身边的林予延,“愣着干什么呢?如今贼也抓到了,赃也拿到了,还不赶紧去报官?若是晚了让贼人跑了,这可怎么是好?”
这几人中只有林予延单纯,看从荷包里拿出来玉佩,还真以为是薛岑溪偷了玉。
此时满脸愤慨地说道,“当真是好不要脸!连姑娘家的东西也偷,我这就去!”
薛岑溪此时是彻底的怕了,他不知道这玉佩是怎么跑到自己身上来的,但是如今在场的众人都看着,他是无论如何都抵赖不掉的,若是真被报了官,那明天这京城里就会传开,儿子做了贼,说不得连他的父亲的官职都会被罢。
当今圣上原本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要是出了这等的事情,他家绝对是讨不了好的。
于是慌忙的磕头,“江姑娘!求你行行好,千万别去报官,我真的不知道这玉佩是怎么到我身上来的,你饶我一回,先前是我冒犯得罪了你,我给你赔不是,只求你饶过我这一回,从今往后我都改了!”
江采儿轻轻地抚摸着玉佩上的鲤鱼,道,“如今这东西找回来了,倒也不是非要报官不可,但我看不得有人做了错事,却从头到尾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干干净净的就退了身。”
听她的话中似乎是有了余地,薛岑溪赶忙说道,“我知道,无论您要什么赔偿都好说,只是千万饶过我这一回,您说什么我都答应!”
“真说什么都答应?”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
“好,玉佩茹已经找回来了,也我也并不是非去报官,薛公子父亲也是有脸面的人,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大失颜面,倒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我听说你之前常常调戏妇女,你调戏了谁,就要给人家家送去补偿,并且在门前下跪道歉,若这事做的我不满意,那明天恐怕就要在京兆府见了。”
如今薛岑溪只想着逃过,无论说了什么要求都是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