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澜笑着对她说:“好了殿下,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吧,几个皇姐夫,你最喜欢哪一个?”
金凤鸣愣了一下,笑道:“这倒没想过。”
陆风澜笑道:“不会吧?依我看殿下定是喜欢郦姐夫多一些吧!”
金凤鸣淡淡一笑,问:“何以见得?”
陆风澜说:“就拿这孩子来看啊,不然怎么会是他呢?”
金凤鸣没说话,只是拿着一个荔枝慢慢剥着,陆风澜又说:“郦姐夫挺好的,很文静的一个人,就不知道殿下这两个孩子是象殿下多一些还是象郦姐夫多一些?”
金凤鸣把剥好的荔枝递给她,笑道:“象谁都是一样的。”
陆风澜接过来含在嘴里,点点头:“是啊,象谁都是一样的。”
金凤鸣笑问:“好吃吗?”
陆风澜一边吃一边点头:“很好吃,不过殿下还是少吃一些,荔枝好吃就是上火。”
金凤鸣笑道:“我没吃多少,都是给你吃了。”
陆风澜这才想起,一直都是金凤鸣在给自己剥荔枝,不禁笑了起来,说:“亏我是来陪殿下的,倒让殿下给我剥着吃,真是该打!”
拿起一片削好的梨子递给她,笑道:“殿下吃这个,水多,清热的。”
金凤鸣接过来吃了一口,笑道:“是啊,挺好吃的。”
陆风澜笑着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忽想起前世一个广告就是这句话,不禁笑了起来。
金凤鸣奇怪地看了看她,问:“蓝儿笑什么?”
陆风澜忙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事便笑了起来。”
金凤鸣问:“如此好笑,能让我听听吗?”
陆风澜“啊”了一声,想了想,说:“有一个老师问学生她讲的课听懂了多少,一学生答道‘七窍通六窍。’老师觉得她上课很认真,就准备要她坐下,而她却说:‘我还一窍不通。’”
金凤鸣一下子笑喷了,连青衣等人也都忍不住地乐。
金凤鸣笑问:“蓝儿哪里听来这许多怪话来?”
陆风澜笑道:“这都是蓝儿在江湖上乱跑时听来的山村野话,殿下听得开心就行。”
金凤鸣叹了一声,说:“难为蓝儿跟我说这么多笑话,我很高兴。”
陆风澜笑道:“殿下高兴就行了,只要殿下天天都这么高兴,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生下的孩子也会是健健康康的!”
金凤鸣沉默片刻,说:“你们放心吧,我会把自己的身子养好的。”看着陆风澜与众人,笑道:“不为其她,单是蓝儿为我说这么多笑话我也会把身子养好的,这样才不辜负蓝儿的一片苦心啊!”
陆风澜笑道:“殿下既如此说,那就算是为了蓝儿把身子养好吧!”
金凤鸣点头笑道:“我会的。蓝儿放心回去吧,还有几天就是你成亲的日子了,再不回去,只怕新郎要怪我不通情理了。”
陆风澜见她精神很好,也放了心,笑道:“那蓝儿就回去一趟,把一些没来得及做的事办一下,免得成亲那天弄出事来。”
金凤鸣点头,说:“那就快去吧!”
回到王府,陆风澜跟安靖王见过面后,便去见任芳菲,她让任芳菲扮与玉奴妆扮了一下随她先去陈府见一见陈家公子。
陈家公子陈青莲只有十六岁,当初被抢时也才只有十四岁,是金夙蓝众多夫侍中最小的一位,在王府里因他年幼,金夙蓝倒也没怎么着他,只不过他胆小,看到那些公子被郡主折磨便吓得要死,当听说郡主要放他们回家,高兴的哭了,也不要郡主送给的嫁妆,便急急地离开了王府。
回到自家里,父亲跟姐姐怜他年幼遭此劫难不忍责怪,倒也生活得平静。不想母亲回来后,见到他大怒,斥责他不守夫道,说陈家只有守节的义夫,没有休离的弃夫,就要把他送回王府,可把他吓坏了,哭着肯求母亲不要送他回去。
陈风不理,一义孤行。陈青莲一下子病倒了,整天做噩梦,说胡话。父亲怕陈风不敢为他求情,只有陪着他流泪。倒是他姐姐陈梅为他说了几句却被陈风打了一顿。如此一来,家中便无人再敢替他说话了。
这天,陈青莲精神稍好,坐在床边跟父亲闲话,陈父劝道:“莲儿,就听你母亲的话吧,近来听说那郡主变了很多,再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再说她就要成亲了,成了亲,有了主夫,莲儿只要好好听主夫的话,事事顺着主夫,想来主夫也不会为难莲儿。”
陈青莲清秀的小脸板得紧紧的,好一会才说:“孩儿便回去王府就是,只怕回去后孩儿命不长久,孩儿只求父亲一事,孩儿如果死了,不要把孩儿葬在金家族坟,只把孩儿一把火烧了干净,骨灰撒在一处干净的水里,随水逝去这才干干净净。”
陈父顿时泪如雨下,搂着儿子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