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门口走神,Sho则是着急地拍我肩膀,催促我快点进去。开始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等拉开窗帘看到楼下的热闹情景才恍然大悟。
一大群小姑娘举着“LOVESHO”的亮闪闪的牌子,站成密密一片,站在大楼下面齐齐眼冒红心地望着上面,见到有人探出头都纷纷尖叫出声。只可惜楼层太高,她们也看不清探出头的是人,估计都把我认成她们的偶像了。
这个阵势比之前遇到的Bie的粉丝阵容强多了,这小子果然红得很,只不过他人气旺是好事,把这些粉丝也召到我的住处,我以后是不是再也无法过回以前的安静生活呢。
Sho走到我旁边一把将窗帘拉了上,很累似的把吉他扔到一边,用拳头垂着胳膊:
“好累啊,带着帽子还是被认出来了,一直跟到这里,估计明天又得上头条,不过无所谓啦,反正我就是靠炒作才火的,绯闻越多,对我越有利。”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上新闻。”我说。
要是被我的小舅子或者前妻看到,我不知道把脸往哪儿搁。
刚才有记者在朝上面拍照片,虽然距离比较远,不过单反相机的拍摄能力还是很强的。Sho拉窗帘的速度已经很快,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拍到。
Sho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靠到了沙发上。
我把窗帘理了理,走到他身后,按上他的肩膀,给他按摩肩膀,他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
“手法不错,要不你当我的助理怎么样,薪水任你开。”
我手下用力,掐住他酸疼的地方。
他立刻疼地倒吸冷气,缩起肩膀,朝前面躲。也只缩起肩膀片刻,随后他便极舒服地展开肩膀,似乎是觉得身心极其舒畅,自己也去摸我掐住的部位:
“真舒服,明明很疼,疼过之后却又很痛快,好像不是那么累了。”
我笑笑:
“不苦哪来甜。”
“有道理。”
见我放开他,他又转了过来,漂亮的眸子盯着我,薄唇微翘:
“当我助理怎么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我不客气地拍拍他肩:
“你屈才了。”
他扫兴地拍开我的手。
我在厨房忙碌时,Sho不会踏足进来,他不久会开个唱,嗓子现在必须保护好,润喉糖都是随身带的,嘴里基本都会含着一块。和他接吻也都会尝到淡淡的清新甜味,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他不许我做的菜里放任何辛辣的调料,说会刺激到咽喉。
“你不是也抽烟,烟对喉咙更不好。”我调侃道。
Sho坐在沙发上调试吉他:
“上次和你刚做完,心情有点郁闷,所以就想抽一根试试能不能冷静下来,你也知道,我没被人压过。”
我微微一愣,随即说道:
“可是你看着很轻松,我没看出你哪里不高兴。”
“都是装的。”
Sho用手指拨了下手中的吉他,漂亮的音色很快传了出来:
“其实我心里很乱的。”
原来我心里矛盾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有些高兴。
我原本还想做黑椒牛肚的,现在只能作罢,把这两样材料放进了冰箱。冰箱内空无一物,摇摇头,对自己感到无语。
把新买的啤酒饮料一并放进去,用力关上了它。
盯着眼前的豆腐思琢了好一会儿,最后我决定做三鲜豆腐羹,这样应该不会对嗓子造成伤害,也挺美味。
鱼直接做了清蒸的,Sho对这个很满意,他说他喜欢喝汤,吃饭的时候如果没有汤水,肯定什么都咽不下去。
只不过这家伙的口味实在刁,我用小火炖的汤比较清,他蹙着秀致的眉毛,摇头表示了他的不满,他喜欢喝那种乳白色的浓汤。
我只能再开大火继续炖,只不过这样一来,汤是炖的美味,鱼反而由于二次长时间的煮炖烂成了肉沫。
最后这小子很满足地舔着薄薄的嘴唇满足地喝着汤,我吃那条炖烂了的肥鱼。
他吃得不多,我给他夹菜,他立刻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
“我马上要去国外拍新专辑的MV,导演说要再瘦点,现在在减肥呢。”
我朝他腰身看了眼,宽松的衣服隐隐有些透明,大致能看到下面细瘦的线条,一点赘肉都没,就这样还要再减肥,这个导演是不是太苛刻了。
当艺人果然也不容易。
等到吃完饭,我又朝窗外看了眼,见下面人群依旧还在,没了之前的兴奋雀跃,却也还努力坚持着,不禁皱了皱眉。
Sho把头枕在吉他柄上:
“我的小可爱们基本都是学生,她们有门限的,不出十点肯定集体消失,剩下没走的就是狗仔队,你可以不用理,反正窗帘拉上也拍不到。”
像印证Sho的话似的,果然快到十点的时候,楼下的一群女孩儿稀稀落落地逐渐散去了,偶有几个意志坚定的,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没有希望,最后也是放弃地转身离去。依然站在下面的,只有几个成年人,都穿得比较随意,手上拿着相机,倚在路边停靠的面包车上。
Sho对这些似乎早就习惯,只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练琴,间或会哼上几句歌。
“这是我的新曲,你可是听到这首歌的第一个人,有没有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