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鼻腔酸涩：“我是问你身体可有好些？难受吗？还．疼吗？”
眼泪“啪嗒”落地。
“不疼，不难受。”始终挂着温柔的微笑：“阿念不哭。”
“嗯。”点点头，泪珠却像打开开关似的，滚落一地。
祁宿转过头，看见女子的眼泪，心情莫名烦躁。
“你哭什么，他只是去投胎，不是挫骨扬灰。”傲娇冷哼一声，觉得自己解释的已经够清楚了。
初念眼泪止不住得掉，抽抽噎噎地说了句：“你你闭嘴，呜呜呜．”
“．”
你说这话意思就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呗？
安慰你你还反过来说我？
行，有本事你就继续哭下去，哭到眼瞎为止。
他冷笑一声转过头去。
再管她一下我就是狗！
“阿念，别哭了，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陌玉靠在初念怀里，满眼都是疼惜。
吸了吸鼻子，埋下头倔强道：“不好看就不好看。”
陌玉一阵无奈地笑。
“阿念，以后你会想我吗？”犹豫很久才开口问道。
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会想，当然会想，不光想，我还要每天想你三千遍。”
看着初念那认认真真又委委屈屈的表情，陌玉不由得一阵失笑，想要揉揉她的脑袋。
“阿玉，求摸摸。”像是看穿了他的所想，低下头撒娇道。
一阵窘迫，苍白的脸颊染上一丝绯红。
垂下颤抖的睫毛，伸出手，声音嘶哑：“好。”
阿念还是阿念，那个善解人意的阿念。
突然，他的身体变得透明。
“阿，阿玉。”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这是怎么回事？”
“祁宿，你快来看看，陌玉他怎么了？”
祁宿站起身来。轻嗤一声，语气极为嫌弃：“他要进入轮回了。”
初念一愣。
“要进入轮回了？”
“嗯。”笑容变得透明起来：“阿念，我会想你，比三千遍更多。”
“阿念，我转世了你能来找我吗？”
“我会记得你，比永远更久。”
随着最后一句话，彻底消失在风里。
“还没离开，我已经开始想念了。”
亲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消亡，使她泣不成声。
“陌玉，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一定。”
可惜那个视她为命的人，再也听不到了。
“啊！”
终于压抑不住，失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明明只是一个纸片人对不对呜呜呜”
第一次亲眼见证死亡，让初见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溃不成军。
“我为什么要我来到这里，呜呜呜，我要回去，好痛呜呜呜。”
祁宿看着突然奔溃的人，黑瞳里闪过一丝诧异。
死亡难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清了清嗓子，走到她身边，语气有些不自然：“他只是去轮回，还能找到。”
她滚进祁宿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想回家，我不要再在这里了，我要找妈妈呜呜呜．”
僵硬着身体。
听她这么一说，也没在意，只是随口问道：“回家？”
“祁宿．”哽咽着一手抓住他的衣角。
低头就对上她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睛。
他目光一动，喉结滚了滚，声音带着勾人的小尾巴：“嗯？”
“你喜欢我好不好？”
祁宿一愣，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听到她埋着头又闷闷地说了句。
“这样，我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