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国公神色很难看。
“寻国公不想回答那我就替你回答，这两人都招供了，他们说寻国公之所以让他们灭沈燕归的口是因为沈燕归在调查当年先皇后遇害的事情。”
“那么问题又来了，沈燕归调查当年先皇后遇害，国公爷为什么要灭口？难道说，当年先皇后遇害跟国公府有关？”
寻国公眼皮一跳，他身后的刑部尚书脸色有几分慌乱，“胡言论语，先皇后是遭遇了不测！”
大将军拧眉看着刑部尚书，“寻秋浦还没说话，你狂吠什么？”
刑部尚书气的手抖，“你……”
大将军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转头看向皇上，“皇上，臣已经见过了沈燕归，而且从对方手里拿到了证据，能证明，当年先皇后不是遭遇不测，而是被奸人所害！”
一片嘈杂，大家惊奇的议论纷纷。
太子站在皇上下手的位置，跟皇上对视一眼，然后跪下，“父皇，母后死的不明不白，还请父皇明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在跟大将军唱戏，内阁首辅赵敬德站出来，“皇上，先皇后娘娘遇害，还牵连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谋害皇家子嗣，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臣觉得一定要查清楚。”
“臣也觉得该查清楚。”
“臣附议。”
一众官爷都跪了下来，那些没跪下来的要么就是不明白事情怎么回事的，要么就是寻国公的人。
皇上坐直了身子，“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要弄个清楚，大将军，你刚刚说已经拿到了当年国公府谋害先皇后和朕儿子的证据，现在能否呈上来？”
“是。”大将军起身，又对着外面喊：“把逆贼聂不凡带上来！”
大将军话落，禁卫军就押着一个人进来了。
这人蓬头垢面，但是寻国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
这不就是失踪了许久的巡防营将军郑不凡吗？
寻国公咬牙，脸色白了几分。
“皇上，这人是巡防营将军郑不凡，一直都在为寻国公做事，二十六年前，就是他带着寻国公的命令，在先皇后娘娘回家祭祖的路上谋害了先皇后。”
皇上冷哼了一声，“聂不凡，大将军说的可却又此事？”
聂不凡跪在地上，眼中几乎没有神色，“大将军说的没错，当年臣收到寻国公的命令，悄悄带着巡防营的一百名手下去追杀皇后娘娘。”
“臣是在铜山附近动的手，潜伏了数日，皇后娘娘一行人经过进了我们的埋伏，娘娘带去的人都死了，娘娘身边几个嬷嬷和内官护送着娘娘逃进了山林，我们的人追捕，然后……然后娘娘就掉下了山崖。”
说到这里郑不凡停下来了，大殿上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皇上脸色难看，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就够他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