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允礼微微向后退了半步,神色清淡道:“赵大秀才的书原是用来砸人的,我当这闲暇之时还拿着书是有多爱读书呢?”
一番淡然的话语却叫郎允礼说的讽刺意味十足,赵秋汀看着面前神色再精明不过的郎允礼心下更是气愤。
本以为郎允礼就是像村中所说的一般是个傻子加废材,想来定然是入不了百知学堂的门的,但介于十足的把握他还是向批阅试题的其中一名老师提了这个要求。
那老师原以为赵秋汀品行兼优,他好言让自己不要多废那份心时他便自然而然,也是刻意的将郎允礼的试题淘汰了。
却不想东窗事发,他一时听信谗言,也是一时的懒惰却害他丢掉了他引以为豪的职位,被院长亲自辞退。
事后,在知晓了郎允礼竟以好评价入了学堂的赵秋汀闻声赶来,听到的便是这样的消息。
眼见着自己那时的提议即将败露,自己好不容易维持多年的形象即将坍塌,想要找到那名老师时才知他已然被辞退回乡,无奈只好找到了他的师傅。
白须老师傅平日里常听自己的徒弟说起赵秋汀,说他是个如何懂礼之人,今日一见却险些将他气死。
老师傅原先想着再去找院长求情的心,离开时都已然冷了半截。
“郎允礼,你给我等着!”
反正自己是如何的性情眼前这人也是知晓的,在讨厌的人面前自不必掩饰自己的情绪,赵秋汀表情恶狠的警告着。
出了这样的事,他眼下身份有些暧昧自不好长在此地,说完正想着离开,却不想身后郎允礼却直白道:
“我的入学榜单一事,是你干的吧。”
没有丝毫掩饰,坦坦荡荡的这句话将赵秋汀要走的身影顿住了。
许是觉得对方这样的神情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预期,郎允礼毫不遮掩的继续道:
“怎么,东窗事发了想要掩盖吗?”
疯子!
赵秋汀恨得牙痒痒,但眼下却并不好惹事,只得在心中怒骂。
眼看着赵秋汀继续向前,郎允礼心情很好的向他提着人生建议。
“别白忙活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想必赵大秀才是懂得的。”
“期待下次见面,不知赵大秀才这万年不变的称呼会不会稍许的变动一番?还是说赵大秀才这么急着走,是也觉得无颜面对?”
被郎允礼单方面好生羞辱了的赵秋汀死死咬着牙,脚下步子走的异常快,若是走的慢了他不保证他不回回去与郎允礼打起来。
“混账!”
纵然心中气怨,可也只能独自发发牢骚,连一句回嘴都可能牵动他此时暴怒的心,将这份心情变之为行动。
看着对方走的飞快的步子,郎允礼无趣的摇了摇头,这般的憋不住自己的心绪,也难怪他再怎么维持也都还是有人了解他表象下的恶劣。
心下将自己想要知晓的答案了然的郎允礼在学堂内又晃了几圈,正要回去的路上却交了林菀娘停在街边的小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