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郑勤便已然找到了他,并给你喂了定心丸,只要他配个郑勤一同指认那么郎允礼便是逃不脱的。
眼下缺的,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既然郎允礼这么看中他的玉佩,那便刚好用它说事好了。
时间拉回到起渊阁,众人听着郎允礼将那日之事一一说来,在场诸位见多识广的老师已然在心中为这件事排上了时间段。
但这之中唯一不同的,是这玉佩的去向。
虽昨日在公堂之上,秦文已然自己说明了玉佩或许是他自己忘了放在哪里了,但方才他们问起时,秦文所说依旧是没能找到。
如此说来,昨日秦文在公堂之上的措辞那便作不得真。
虽县衙已然接了案,但作为学堂的老师,有义务将此事追查明白。
“你方才说,你确实没有拿那块玉佩,是吗?”
话毕,一位留着胡须的中年老师率先开口问道。
“是的,玉佩我是看到了,但从未伸手。”
郎允礼说的实话,但在场众人中显然有人不信他的所言。
一个自入学便是近乎于垫底的学子,竟能一举登上榜首之位,这叫有些人打心底里过许便是不信的。
不信一个学生的品行,那便自然连带着不信的他的言语与作风。
姚进跟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恨那日他碰巧不在房中,没能与郎允礼一同过去。
不然遇上了秦文那小子说这样的话,那怎么的也得先暴揍他一顿解气。
或许旁人真的不会理解,但郎允礼的努力他却是看在眼里的,短短一月多的时日能让自己跻身于榜首之位,他的努力他姚进反正是模仿不来的。
不说夜以继日,但是一有空闲便抱着书本的是他郎允礼,课余时间练字习文的还是他。
若这两样还算的是正常,那睡觉与沐浴的那片刻享受时光也都不忘背诵与复习课文。
那股时时都在学习的劲儿,他是真的没在旁人身旁看到过。
但他也深知,这堂中原就信郎允礼的人甚至达不上一小半。
人心叵测,往往都会将未知的事物往坏处想,哪怕郎允礼的学业成绩已然当之无愧可以成为百知学堂的第一。
这般的荣誉放在旁人身上便是宝贝,放在郎允礼身上却不见得有多少人看的起。
姚进忽然长叹一口气,不等在坐的各位老师再开口,忽然发问道:
“不好意思打断各位一下,我姑且问一句,在座的各位对于郎允礼方才所说的话,有谁是信的吗?”
能做成郎允礼这般憋屈的模样,他都替他难受,更遑论郎允礼本人了吧。
姚进突然的一句问话,忽的让这堂中静默了片刻,老师们一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但眼中神情却不会骗人,这之中大多数都是不信的,不仅不信,甚至在心里已然将郎允礼安上了偷盗的罪名。
“我信。”
忽然有道声音自身后传来,郎允礼回过头眼中却添上了几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