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自己对于郎允礼的思念是一片雪花的话,那么郎娘子对于他的思念,定然是一汪清泉。
不论真正表现出的有多少,那都是细细密密不可分离的。
所以,林菀娘从去年就开始想的事儿也终于要有了眉目。
贺之堂前几日与她商量,说是要订购她们接下来五年的山参数量,这些钱款他都会一次性付过来,以保证他们的信誉。
合作这么久以来,贺之堂的老板也从来都是林菀娘合作以来最好说话也是最为阔气的。
他说要定下五年的份量,林菀娘自然是千万分个愿意,在商讨了各个方面之后,她决定眼下只收取部分银子。
且保证不论日后山参会不会涨价,她给贺之堂供的货都绝不涨价。
二人商定愉快,也顺理成章的定下了这件事儿,所以林菀娘眼下手中有的银子,已然足够在镇中买一户不大不小的宅子了。
所以她想要用手中现有的银子在镇中有个安身的地方,也好解了郎娘子的思念之心。
看着对方一副神思的模样儿,林菀娘笑道:
“母亲,厨房中还有热乎的馅饼,母亲随我一同去取来?”
还未成定局的事儿,叫三小只听着自然是不好的,所以林菀娘想要私下与郎娘子先商量。
若是可以,到时候郎娘子能够去镇中陪着,郎允礼也不用每日待在学堂,互相有个照应自然都是欢喜。
郎娘子看出林菀娘似有话要说,抬眼与她对视一眼并未说什么,只笑着点头道:
“那自然是要好的,菀娘做的馅饼我可是想了好些时日了。”
说着二人一同向着厨房中去,灶台之上馅饼还在锅中,刚一打开盖子一股香气便喷涌而出,直入鼻腔刺激着味蕾。
郎娘子此时跟个孩子似的,也不管那馅饼烫不烫人,上手就要来拿,幸得林菀娘手疾眼快的拦了一下。
“母亲怎的这般心急,烫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林菀娘又好笑又担忧,今日郎娘子回来时与往日的神情大为不同,虽不知她究竟想的是什么,但是情绪却是分明的摆在了那儿的。
林菀娘将吹好的馅饼递给郎娘子,准备打开话匣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说与她听,谁知对方却是先一步的开了口。
“菀娘,这些日子你也是辛苦,靠着自己撑着这一大家子,但是……”
郎娘子说着顿了片刻,看了看她又道:
“但是礼哥儿的学业仍在继续,短时间内定是久居不了这村中,母亲有个想法,不知得当不得当。”
郎娘子既是这般说了,那想必自是在心中想过很多遍的了,既然是母亲的想法,林菀娘自然是愿意听的。
“母亲说便是了,与我还谈什么得当与否,这么说可就生分了。”
听林菀娘这般回答,郎娘子笑了一下,而后道:
“我想,礼哥儿现下与日后的好长一段日子应当都不能回来久住,不知菀娘有没有过去镇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