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察觉朗允礼要带她走,奋力挣扎,酝酿一番,张嘴便要尖叫,结果后项一痛,眼前一花,便直直地栽了下去。
朗允礼扯着她的后衣领猛地将她提起,像是扯一个猫似的,便将她放在了隐蔽处。
长廊上匆匆而来的脚步声靠近,有人疑惑的说道:“刚刚还听见这边像是有人走过,怎么现在又没了声。”
“怕是有猫经过吧。”另一人巡视一番说道,二人环顾四周,瞧了半天,望见没什么人影,嘀嘀咕咕地便又相携而去。
朗允礼见人走了之后,这才将昏迷不醒的女婢猛的揪起,借着月光将她这张脸细细的看,随后记在了心里。
他站起身冷着一张脸,手在她的身上探去,但是不出所料,她身上并没有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显然是有备而来。
朗允礼虽然心中浓浓的疑惑,可是他也不敢将这女子给打醒,生怕她又出什么祸端,脱不了身,引得旁人前来,到时候真的是百张嘴都说不清。
还有只拍这女婢满嘴谎言,手腕不高,栽赃之法更是拙劣。可是刚刚那副模样却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引人而来,只不过倒是自己纠结了一番,至于她所说的那个小姐,不知是真是假。
朗允礼一时之间推断不出,可是这人定是府里的仆人,但她为何要如此之做?是谁让她这般做的?
朗允礼一时间找不出幕后黑手,主要是此计也太过低端,让人一时之间不知是哭是笑,他看着那毫无危害力的女婢。
刚刚如果不是自己干脆利落直接将她击昏了过去,或许能多问出些什么,但算啦,毁了自己的名声不说,如果借此还有无数的后续,朗允礼只觉得都是麻烦。
如此一想,既然有人针对于他,那必定还有后手,也不急于在这一时,倒不如让他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玩这些阴险的雕虫小技。
他就说这知府的府上真是让人不喜,拍落衣袖上沾上的草屑,朗允礼大步的朝远处走去。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直接翻墙而出,以最直接的方式离开了知府的府邸。
“人回来了吗?”一座院中的角落站了两个身材一高一矮的奴才,正聚在一处,眼中带着几分焦急的望着院门口。
等了一会,其中嘴角含糊,一说话便喷出口水的矮个奴才,忍不住的向另一人问道:“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事情办成了没有。”
较高的奴才接着说:“这么半会了,也没有听见府上有什么动静,这杏花不会将事给办砸了吧?”
矮个道:“如若真的搞砸了,等公子回来。”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浑身一抖,脸上带满了惧怕,“要不然我们去寻寻。”
个高的奴才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喷的口水,对那个矮的说道:“还是不了,这不是公子给杏花的命令吗,如果咱们去。”
他眼珠子一转,“到时岂不是连咱俩一起罚。你的嘴到现在还没好,难不成想要将舌头也给毁了去。”
“我自然是不愿意。”矮个的奴才往墙角畏惧的缩了缩,对个高的说道:“可是这杏花。”
“算了别管她了。”个高的奴才一咬牙狠心的说道:“咱们先去屋中守着,公子回来就一问三不知。”
“我瞧见杏花平时做事便怯懦,只是咱们三个人中只有她一个女子,要不然,哪能轮到她的身上。”矮个厌烦的抱怨。
“不过……”个高的忽然的脚步一顿,扭过头脸上带着几分惊恐的说道:“你刚刚说,她不会是被旁人一吓唬,便什么都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