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张娇娘眼睛不住的向上翘,她抬起手捋了捋自己有些乱的头发,明知故问:“你是说在府中的小姐吗?那你往日未曾见过她?”
“我身份低微怎么能见过小姐呢?倒是姑娘你怎么能在府上自由走动。”
倒真的是个呆子,张娇娘眼中一动心中骂道:在府上来回走动又与我长得相似的,那不就是我自己吗?亏得还是读圣贤书的,外面还相传他才情甚高,如今瞧来,脑子反正有些不太灵光。
“莫非姑娘就是……”赵秋汀忽地脸上带上了惊慌,他面对张娇娘向后退了一大步,如同看见洪水猛兽一般。
张娇娘将他这反应纳入眼底,忍不住也惊愕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怕什么。”
“不是,我只是瞧见姑娘突然想起……能在这……府上自由走动的自然是府中的主人,姑娘不会就是。”
“那你倒是猜对了,不过猜的有些迟。”张娇娘将头侧过,一边余光却留意着赵秋汀的反应。
她瞥赵秋汀脸上由喜转成惊,忍不住嘀咕说道:“怎么了?你猜中了我的身份,又要像刚刚一样惊慌失措了。”
“自然不是,奴才给小姐行礼。”赵秋汀猛的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是奴才的错,刚刚竟然冲突了小姐,奴才这就走。”
“你怎么两三句话没说完就要走?我在这里站着有这么可怕吗?你来来回回的,倒也不像个公子的样子了,而且你难不成忘了我。”
张娇娘带着几分委屈,她弯着腰凑近赵秋汀,郁闷的说:“你将头抬起来。”她呵斥道。
“你仔细瞧瞧,你除了曾经远远瞧过我一面,后来就没有见过我?明明我们前几日才刚刚见过,就在这竹林中。”“我上一次去竹林后面的园子看昙花,你不是还顺手救了我?”
“救了小姐?”赵秋汀迷茫的抬起眼,眼神也不敢放在张娇娘的脸上,只得空空的飘虚在空中,像是想了一会,这才从脑中拽出了那么丝缕的回忆。
他磕绊的说道:“的确是伸手帮了个小忙,只不过那夜天黑,我也不敢多瞧女子的面容,难不成莽撞的女子就是小姐。”
“你。”张娇娘看看他嘴拙的样子,开口娇斥:“那一日是我不小心磕坏了鞋,这才从阶梯上一脚踩空,差点滚了个头破血流,你将我接住扶稳了,我这才逃此一难,没想到你竟然把我给忘了。”
张娇娘将衣袖拧在一起,气急败坏道:“好歹我…还扑了你个满怀,你就…一点也没想起来?”
“那一日天黑我又不敢多看,如果是小姐,那奴才真的是死罪。”
“你怎么说来说去就是告罪,你快起来吧,我又没让你跪着,让旁人看见还以为我不讲理呢。我可不想让他们口口相传,说是知府大人的小姐欺负知府大人最信任的下属。”
“信任倒是谈不上。”赵秋汀掀着自己的衣袍,站起身,脸上带上了淡笑,“但说来说去是我借小姐的地方,行自己的事情多有不对,再次告罪,望小姐能够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