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福伯出马,那必定可以从那妖女手中拿回解药,又何必被她牵着鼻子走,您可是堂堂知府大人的女儿。现在她是想要保全自己,日后如果想要利用小姐做一些伤害知府大人的事情,那又该怎么办?”
“小姐,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旁人想想,又或者她知道您的秘密,以此威胁你,以达到自己的利益。”张娇娘被她说的心动,可转念一想又连忙摇头拒绝:“不行。”
“小姐,这怎么不行,这是最好的办法,杀人灭口才是上上策。”
“可是你忘了。”张娇娘扭过头瞪了一眼宝珠,对她生气的说:“之前爹不是说了吗?他要将朗允礼所写的策论送至京都,如果朗允礼突然暴毙,爹定是会怀疑的,查到我的头上该怎么办。”
“福伯虽然擅长杀人,可是他的手段向来瞒不过爹,爹去查一查便知,最终查到我的身上该如何。”
“小姐,就算查到您的身上又能怎样。”宝珠面露狠色,她对张娇娘道。
“您可是知府大人唯一的嫡女,就算知府大人知道是您做了这件事情,也会包庇您的。又或者到时找一个替死鬼就好,三言两语不过是在于您的四两拨千斤之间。”
“可是你不是说。”张娇娘看向宝珠,“我先前让你去查,你说朗允礼在城中有一处府邸,那里面有不少的人,你的意思是让我屠府。”
屠府二字太过胆战心惊,一出让宝珠都从恶念之中清醒,未关的窗被风吹的巨力砸在墙上,屋中对坐的二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
对望一眼后,张娇娘连声说道:“此法不行,我怎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可是小姐,那该怎么办?”宝珠念自己如此花季,却要因为一个疏忽被毒死,自然是不甘,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娇娘。
她心下知道,自己这个主子说来说去都是个愚蠢的主,该狠的时候不狠,不该狠的时候瞎做主张,如今碰到此事偏偏又优柔寡断。
往日被宠在这府上,早就不识人心险恶,更是不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己一开始就应该遵循赵公子所说,将朗允礼毙命在牢笼,这样也好过日后被旁人拿捏的日子,提心吊胆好不痛苦。
“要不然小姐,你就寻个错处,再次抓了朗允礼,奴婢就不信那妖女不拿解药来换。”
“猜来猜去,不过是一个死局。”张娇娘起身在屋中转了一圈,她对宝珠焦虑的说道。
“首先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告诉爹,还有秋汀…如果他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我们之间……”
张娇娘脸上露出恐惧和抵触之色,宝珠见自家小姐蒙蔽双眼的模样,那卡在嗓间的话简直要呼之欲出。
所谓的赵公子根本不像在自家小姐面前这般纯良,在小姐与赵公子没有互相动心之前,宝珠也曾受到过蒙骗,觉得赵公子真的如自己的妹妹所描述的那般纯良,最起码有着一颗君子之心。
而如今,宝珠确是越发的看得明白,又或者说赵秋汀已经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