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心中定是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你做得不露马脚,事情发生也可将一切都推辞出去,可是唯独漏了一点。”
“那丫鬟这么个活生生的人来回走在柴房中,她是怎么避过重重侍从,我倒是好奇的很,你说这背后有没有你行的方便?”
“老奴。”管家一时话梗在喉头,他抬起头与贺夫人对视,贺夫人遥遥一笑。
“怎么你奇怪我为什么知道,那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我不想让娇娘最后落得像我一样的下场,想当初我也与她一样,一片真心,可现在才发现这真心又算得了什么,喂狗,狗都不吃呢。”
贺夫人脸色扭曲怪异,“夫人。”又在管家抬头时尽数收了回去,管家也是哑然,“不过算了,没意思的很。”
贺夫人摆了摆自己的袖子,扭过头对旁边的亲信说道:“门打开吧,我进去见识见识将娇娘一颗心都调走的人是什么模样,可是长了一副天人之姿。才能仅凭这副皮囊,便让娇娘对他芳心相许。”
“夫人那此事。”管家连滚带爬地跟着贺夫人的身后,哆嗦着开口,“还请夫人饶过老奴一命。”
“就算你欠我一条命吧。”贺夫人斜了斜眼,不屑于看他,对他说:“不过我也想知道,这场闹剧最后该如何收场。”
说完便抬步迈入了柴房,刚进去,她就厌弃地停在门口,不愿向前,只眼睛扫过地上,那黑乎乎的一团。
管家这时都顾不上别的了,急忙上前拖桑着赵秋汀猛的一拽,赵秋汀在痛苦之中忽生忽死,恨不得下一秒便神智沉溺,不再有痛感,但是这痛却一直密密麻麻的压着他。
那一寸都痛,连呼吸都成为了他的累赘,让他每张口一顺,都像是刀子剐一样。管家伸出手捏着赵秋汀的脸,将他的头抬起面向贺夫人。
贺夫人盯着赵秋汀打量了一番,忽的呼吸一重。旁边的亲信也是脸上闪过一丝情绪,扭过头看了眼贺夫人又急忙将脸给撇了回来,将眼中忽闪的情绪给隐藏了下去。
管家未曾注意其他,只是如今想要讨好贺夫人,让贺夫人留他一命,如此下手的力道便更加的重,抬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甩向赵秋汀的脸。
赵秋汀在这脆响之中先苏醒的,是他那比纸还薄弱的自尊,他猛的瞪开了眼睛,眼中疼痛与恨意交加在一起,变成了让人胆寒的狠意。
他死死的盯着贺夫人,那股疯劲,让贺夫人都忍不住回过神来,向后退了半步。亲信在旁边急忙往前走了一步,试图挡住赵秋汀充满歹毒的视线。
“无事。”贺夫人扶着亲信的肩膀,将她向旁边推了推,眼睛盯着赵秋汀如同恍惚一般说道。
“你这眼神好的很,我就说如若没点本事,怎么能够与知府大人的女儿在一起,原来不是一条忠犬,是一头恶狼,一头见了血的狼崽子。”
赵秋汀吞了一口砸着血的口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没有瞧见熟悉的人影又将眼睛费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