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琪看见他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离去,悬起的心微微放了下来,持剑的手无力的垂下,带着指尖都在颤抖。
他早已经没了抵抗的力气,如果不是心口一团气恨极了憋着,只怕他站都站不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只见来势汹汹的一群官兵朝赵琪围来,为首者坐在高头大马上遮蔽着炙热的阳光,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琪,先是狐疑地将他审视了一遍,又扭头看了看早就跑得没影的黑衣人,对赵琪质问道。
“不是说这里有朝廷命犯,难道朝廷命犯就是你。”旁边跟着的小兵上前一步,将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画像打开,一一对照一番后摇头说道。
“大人好像不是他,画像上没有这个人,难不成是刚刚跑掉的那些家伙,鬼鬼祟祟的,大白天穿着黑衣蒙着面。我们是追还是不追?”
坐在马上的官差考虑了一下,扭头看向黑衣人,又望向仿若受伤的赵琪对他道:“我倒看见此人奇奇怪怪的,先把他带走再说。”
“你们是哪里的衙役?”赵琪扶着身后的树干站起,问向众人随后视线扫过他们身上统一的暗纹,开口凝眉说:“你们是瑶城的官兵,为何来此处?”
“自然是我们得到的信,说是这里有朝廷钦犯在逃,所以这才过来逮捕的,但是却碰见了你们这群鬼鬼祟祟的人,老实交代,你是否看见朝廷要犯,如若不如实回答……”
官兵率先莽撞的破口而出,将自己腰间所带着的长刀猛地向外抽了半截,威胁地对赵琪说。
“等等。”坐在马上的人呵止他的动作,他观赵琪虽是脸色惨白,但仪表不凡,却不像是普通人,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
他们奉命前来捉拿要犯,凶徒恶煞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人,思索再三,因不知眼前这人的身份,踌躇开口命令:“先把他带回去,由大人审问。”
赵琪见他们是来自瑶城的官差,到嘴边证实身份的话又咽了回去,闷不做声地任由那小官兵上前推搡了他一把,将他带往马车上。
“小姐。”翠花手里拿着刚刚采购的衣裳推门进来,隔着屏风对里面正在梳洗的林菀娘说道,她憋了一路,“小姐为什么要差人去通风报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赵公子的性命。”
“还做好事不留名,我看那赵公子对咱们防备极深,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说出口,小姐又何须为了他的事情来回奔波。再说了,如果被那些死心眼的官府知道咱们说了谎,岂不是要打入大牢,割了舌头才行。”
翠花边说边把衣服挂在屏风上,又嘟囔着嘴坐到外间,手里拿着糕点塞了满嘴道。
“放心。”林菀娘伸出手将衣服套在身上,只着里衣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头发带着湿气,她坐在一旁拿起干净的布子擦着自己的发丝,对旁边的翠花说。
“我又未露出身形,也未露出面容,所以啊,他们是找不到咱们的。再说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这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至于能不能救下,只看那赵公子自己有没有运气。”
“救下了,是他的命,救不下也是。他的命与我又有何干,反正我们也不会相见了。”“不相见的好,现在我甩掉这个麻烦只觉得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