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酒好色、权欲爆棚,却没有任何能力。
明眼人都能看出方滕当时是做了周全算计,可他那愚蠢的大哥却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不顾拦阻率兵追出去,惨遭埋伏,还被方滕挥兵西进,趁机夺取了城池。
当然,他只领了兵马防守一线,只有他守的那一面保留住了优势,没有被中原的军队给打垮。
愚蠢的人,本就该死。
至于方滕,以前的确是小瞧了他。
以后他会把方滕正式当做一个对手,好生较量,不死不休。
“三王子,我看你也不是穷鬼,你的部下毁了人家面摊,难道你不该出钱补偿一下吗?”玉容打断两人的沉默,先开口说道。
阿卓扫了玉容一眼,从腰上扯下一个袋子丢在了桌上,“拿着吧,足以赔十个了。”
玉容狐疑拿起来,拿着袋子看了看,疑惑地说道:“为何你的荷包上面绣着我们中原的花?”
“随手拿的。”阿卓淡淡道。
玉容拿起荷包反复看,微微皱眉,“可是这花,乃是宫内才有的紫罗花,寻常绣娘可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花,更不会绣的如此细腻,看这紫罗花的构图,这样子依稀有些熟悉,我记得谁喜欢紫罗花来着?”
说着,玉容一把抓住关语安的手,“你想想,谁最喜欢紫罗花来着?”
关语安脸一僵,喜欢紫罗花的,不就是她吗。
她抽出荷包看了看,这花样,正是当初她留给桑瑶的。
只是看这刺绣,技法生疏,很多高深的技巧都没有用上,也亏得玉容眼尖,居然还能认出来是紫罗花。
她当日留在胡族的花样子那么多,应该是那里的绣娘学会的吧。
“有趣啊。”阿卓嗤笑一声,“公主也未免太仔细了,难道这世间所有的花,只有你们中原才有吗?”
玉容立刻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此花乃是我胡族的紫萱草,不过是绣娘学了点中原的技法,任你中原的花样再好,难道我胡族就没有花了吗?这样的想法,真是可笑啊。”
玉容羞恼,一把把荷包砸了过去,“呸,什么紫萱草,自大的家伙。”
说着,玉容气呼呼直接下楼离开了。
看着她跑出去,关语安有些无奈,对阿卓说道:“堂姐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你这般惹恼她,和谈可不好提条件了。”
阿卓嘲讽扬唇,“我谈不下来好条件,那是我吃亏,怎么,你会在意吗?我想,你应该是最乐意看我吃亏的吧,好解你心头之恨啊。”
这个人说话,还是直接直接。
关语安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不恨你,恨是一件耗费力气的事,当日虽然荒唐,但我到底没怎么吃苦,还有赖于你的照拂,功过相抵,不好不坏。”
“是吗?”他笑笑,“可是我心眼小,我可是记着,你的夫君是如何将公主府付之一炬,如何杀了我大哥,逼疯我五妹,重伤我胡族军队的。”
关语安一愣,“桑瑶疯了?”
那个记忆里笑容明艳照人、性子洒脱大咧的五公主桑瑶,竟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