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双想，道术应该看天赋，秋生和文才学了这么久都没学到皮毛，可见天赋有限。
所以她也不奢求什么，若有机会学会画更专业的符箓她就心满意足了。
“真没有？”秋生不信，见小姑娘依然懵懂的摇摇头，他摸着下巴质问，“那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半块面包就是好？！
程双无语，冲秋生一笑，她收回那半块面包，大口咬了下去，努力把嘴巴里的嚼完，在秋生惊讶的表情中，她扮了个鬼脸，“略略略，是不是我又对你不好了？”
文才用肩膀顶了下秋生，吃着面包含含糊糊的说：“你想那么多干嘛？双双图咱们什么？咱俩加起来都不如她和大帅有钱呢！”
秋生嘿嘿笑了，随即手一伸，把程双咬过的一半面包抢了过来，挑眉咧着嘴，“吃了你的面包，哥哥保护你！”
“我也保护你，文才哥哥也保护你！”文才赶忙拍胸膛。
程双微微涨红了脸，哼声扭头，她有哥哥，谁稀罕！
夜晚初至，三人换了僵尸的衣服，混入了城中。
四方棺材炸起，僵尸夜行，往同一个方向慢慢的跳了过去。
程双的衣服不太合身，大了至少一码，她偷偷用曲别针将袍子下摆别了起来，免得伪装僵尸跳着走的时候，自己拌自己跟头。
再一抬头，脸上被两只大手糊满了一股味道古怪难闻的油腻液体。
文才说：“这是僵尸油，擦了安全一……”
那个点字没说出口，他颤巍巍的看向程双身后，小姑娘僵硬的侧过身，正好看见一只僵尸紧贴着她，肩膀碰触到对方时，那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激灵。
可能是僵尸油起了作用，那僵尸冲她吼吼吼，不知说什么。随后，绕过她继续往其它僵尸汇聚的方向跳去。
程双微微松口气，刚才的近距离接触，仿若是在跟尸体对话一般，感觉并不太好。
秋生文才则吼吼吼的效仿着僵尸语，拉了拉她，先一步往前跳，跟上了那只僵尸的步伐。
他们进了一栋老宅，里面有人害怕的哀嚎声。
哪怕知道程双会些腿脚功夫，但考虑到她没有什么实际对付僵尸的经验，秋生和文才故意把小姑娘护在中间。
这时不断有僵尸簇拥进来，三人不自觉的走向了哀嚎声的发声地。
“那不是黄道长吗？”文才惊讶的小声说。
破旧的房屋正中，四方桌上，一个男人浑身是伤的躺在上面，四周僵尸蠢蠢欲动，却只有一个长了獠牙的僵尸方能享用‘美食’。
它趴在哀嚎的男人脖颈处，撕裂了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文才和秋生因为紧张呼吸粗重了些，被后面的僵尸察觉不对。
程双个头矮，没能及时发型情况，一抬头，那僵尸已经跟长牙僵尸打了小报告。
所有僵尸全都望了过来，小姑娘……小姑娘当机立断做出惊讶状，抬头看向那两个僵住的身影，并往后跳了两步，跟他们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