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玉回头，果不其然是陆念白。
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你还真是一本正经的在谈恋爱啊，一个节日都不放过，连护士节都知道。”
陆念白笑笑：“好歹家里也是做这个行业的，基本知识还是懂的拉。南丁格尔女士的生日嘛。江小姐，你这是承认在跟我谈恋爱了吗？”
江默玉现在已经被他磨的没脸没皮，完全不顾忌的翻个眼否认：“没有。”
对待有些人，心脏厚的跟铜墙铁壁似的，不用担心伤心的。
陆念白捂住心脏的位置：“别这么狠心，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江默玉也不跟他客气，伸手出来：“在哪儿？”
一张卡放上来。
“什么鬼？”
江默玉捻着卡读。
“学校？护士学校？”
陆念白点头：“在郊区，新开的卫生技术学校，主攻护理专业，江校长，喜欢我的礼物吗？”
江默玉愣愣的点头。
有些人，送礼物的时候有一种才能，送的让人根本没办法拒绝啊。
陆念白就是有这种能力的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念白一直江校长长江校长短的，叫的江默玉一脸尴尬。
中途，陆念白去了趟厕所。
回来的时候看江默玉拿了个手机，脸色不好看。
“怎么了？”
江默玉的手紧紧抓着手机：“精神病院那边来电话，说林雅莉摔了一跤，可能是要早产。”
“这么早？”
陆念白皱眉。
大家都是学医的，也都知道才八个多月的早产意味着有多大的风险跟危急。
再见到林雅莉，江默玉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
那张跟自己整的有八分相似的面孔，恐怖失神的摊在床上，白色的被单衬着脸色也没有一丝血色。
陆念白问过医生，回来说道：“孩子已经送到保温箱里了，大人暂时也脱离危险。只是孩子太小，还需要观察至少半个月才知道好坏。”
江默玉点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林雅莉。
陆念白把手放在她肩膀上，陪了好久，等到江默玉要走，才放下来。
回去的路上，陆念白开的车，江默玉的状态看着实在不怎么样。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是不是很坏？”
陆念白侧头：“没有。”
江默玉苦笑了一下：“我应该承认，当时叫他们保住孩子，就是为了能有一个魏清泽的孩子握在手里，到了必要的时刻能够派上用场。可是刚刚我看到林雅莉那副死了一样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做了很残忍的事情。
她那种精神状况下，根本不适合怀孕生孩子。
刚刚生完孩子，又是早产，孩子肯定是不会给她看给她带的。这些，对于也一个妈妈来说，比杀了她还狠。
而且，林雅莉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以前被林濛利用，后来被魏清泽当做泄欲工具欺骗，为了喜欢的人整容，结果却被关到精神病院。”
陆念白靠边停车，一只手抓住江默玉的手。
他的声音很温柔，眼底的光芒却很坚定。
“那些都不是你的错，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