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事小,若是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可就没什么盼头了。
柳姨娘有些紧张,稳住心神,不着痕迹地往四周看看,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她才送了一口气。
在她看不到的树后,一个粗壮丫鬟正密切关注着一切动静。
她怎么也跟着来了?误伤怎么办。
还好,还好没出事。
“这里人来人往的,是谁恶作剧,还是想害本夫人和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查,给我狠狠地查。”
负责打扫这里的丫鬟仆人全都聚到这儿来,管事的也来了。
“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明察,这两日这里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些小石子,奴婢每日里都会打扫的,今日早晨已经打扫过了,没想到又有了。”
“奴婢也可以作证,今日正是奴婢两人一起打扫的。”
“石子还是奴才亲自清理掉的。”
三人跪在地上,石子硌得慌,也不敢喊痛。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这些石子是凭空出现的?可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人进来?”
守着各处的家丁回道:“不曾有人出现,奴才没听到任何动静。”
“说,你们是不是想谋害定安侯的子嗣?”秦氏怒喝。
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奴才奴婢哪有这个胆子谋害主子,这石子前两日就一直出现,而且奴婢们也不知道您今日出来逛园子。”
管家忙吩咐其他人将眼前的石子清理出去。
秦氏刚开始被怒火冲昏了头,稍微冷静下来也知道她们没这个胆子,她出来逛园子也是临时决定的。
除非有人监视她,还想害她。
这么一想,秦氏汗毛倒立:“加派人手,不仅这处,每一处都要让人盯着。”
“柳姨娘,我们回去吧。”
两人在岔路口分开,柳姨娘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可她不敢回头,怕泄露什么。
那目光很是灼热,让她的背部微微发烫,想起了和三郎互通心意那会儿。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危险不危险,可是她知道,这事如果成了,他就要彻底离开了。
秦氏想到那种可能,疑心顿起,在自己的屋门口不进:“金枝,你去请府中郎中过来,张罗着丫鬟们查查这房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还有除了熏香之外的特殊的香气,让郎中辨别一下。”
不怪她大惊小怪,她太知道这些手段了。
丫鬟们忙里忙外,郎中也在屋中检查,秦氏就想着到孟瑾烟的屋子里坐坐。
一直没找到机会出手的齐叔终于趁着这个空档出手了。
孟瑾烟十三了,有自己的院子,就在秦氏院子旁边。
几步路的距离,秦氏被齐叔挟持,硬是灌了一碗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