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有些逼仄,她差不多蜷缩成了一团,如瀑般的乌黑长发从沙发边缘倾泻了几缕,空气中都能嗅到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战勋爵悄然放下文件走了过去,结实的双臂将她稳稳地打横抱起,又小心翼翼的,没有惊动她。
但宁希其实睡得并不是很沉,才被他抱起就虚眯着睁起了眼。
“唔,你忙完了?”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尾音还有点奶萌。
战勋爵眼神一暗,喉结都不受控地上下起伏了下,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抱着她阔步进了内里的总裁休息室。
他把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还差一点,你在这里睡一会,晚点我送你回去。”
“那你注意休息,别熬太晚了……”宁希虽然睡得不沉但也很困,眼皮上下打架,低低呢喃了一句,翻个身又睡着了。
战勋爵俯身在她额角印下缱绻的轻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休息室。
刚关上休息室的门时,他大脑突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痛,细细密密的,像带着倒钩刺,扎进去又拔出来,拔出来又扎进去!
他单手捂着脑袋,额头近乎是瞬间冷汗涔涔……
衬衫被汗湿紧贴在肌肤上,战勋爵身形狼狈地快步回到办公桌前,快速打开右下角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三两下把两粒药塞进嘴里。
熟练的动作,也不知道究竟做过多少次。
吃完药大概过了半小时,他脑子快要炸开的那种剧痛缓缓消失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深的迷惘……
他盯着掌心的那瓶药,他真的……活不过三十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