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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记一次诗会(2 / 2)


“就是……”二皇子稍稍摇头:“臣弟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太子哥哥还是等秦朗回来自己问他吧。”

秦朗抱着凉菜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众人都围在一处看那阁老写诗,他无心靠近,只在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重新开始喂鱼。

“阁老当真是好文采。”

“真是好文采啊。”

听着这一个个彩虹屁,秦朗叹了一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睡觉,早知道昨晚就不斗地主了。”

“哼!”老远老远老远老远就听到熟悉的傲娇之声。

秦朗转过头就发现那阁老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我本无心向明月,奈何明月非照我。”

他提着凉菜,对着凉亭深处的阁老挥挥手:“好久不见啊,阁老,身子骨还不错吧。”

“托你的福,还没死。”阁老对他自然不会客气,原本师者风范瞬时倾塌。

“我又不是阎王爷,您托我什么福啊。”秦朗小心的往太子身后躲了躲,低下头一副不想面对众人的模样。

太子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怂啊?刚刚不是挺猛的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这个人还是很识趣的。”

阁老冷哼了一声:“秦朗啊,昔日你一首《出塞》至今无人能破你之才学,苏州更是文化之乡,你今日既然来了诗社,便当着众人的面为诗社开一篇吧。”

“啊?阁老你别扯淡了,苏州那是刺绣文化之乡,两个文化不一样的。”

“写还是不写啊!”

“太子!!”秦朗往后退了一步:“你救我。”

太子笑了笑,对着一旁的太监们道:“铺纸研墨。”

秦朗大惊失色,僵在原地:“建国,你变了,你不再爱我了。”

“……”太子白了他一眼,并未理会他日常的疯癫。

站在案牍前,秦朗叹了一口气,这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一刀,我一刀,反正砍得都是我……

他望着不远处的桃花林,突然想起一首诗,当年为了练行楷他写了好几百遍。

少年提笔挥墨。

(注:唐寅《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太子见他下笔顺流如水,便知秦朗心中自有丘壑。

上前见他词句工整,不禁笑然。

若是将才能用在正道上,今日又何止只是才子之名……

满堂□□。

少年放下笔幽幽的又转回太子的身后,便是挡着自己一副不愿见人的样子。

阁老也是知道这小子的性子,只叫众人都落诗品鉴。

秦朗站在太子身边踢着石头,手里牢牢的握住家妹交代的凉菜,这东西若是丢了,下个月的月钱就紧张了。

“身子好了,打算什么时候来学堂啊?”阁老走到那少年郎面前发问。

秦朗抬起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可以不去吗?”

“怎么?嫌弃我老头子教不了你?”阁老冷哼一声:“老朽纵横长阳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难道有师父教你,你还不乐意了?”

“您是不是想说,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秦朗简单的提取了句中的精华。

阁老蹙眉:“你哪里学来的这样多的粗话?”

“我……”他眨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当然是与生俱来。”

阁老知道与这小子置气最不值得。索性挥挥手:“罢了罢了,你这个孩子也不是我能拿捏的。”

“是的,人要学会放过自己。”秦朗负手学着阁老的样子叹了叹,然后转头眯着眼睛精明一笑:“阁老,您看我学您学得像是不像?”

阁老抬手就要拍他!

“建国,救我。”少年再一次躲到太子身后,太子拍了他的脑袋:“你就不能安稳一点吗?”

“我很安稳,但你们不让我安稳。”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围栏边跑,抬眼发现那里有笔墨,少年从口袋里面摸出自己研制出来的碳笔,望着远处桃林,闲着无事,便将这场景绘制下来。

二皇子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顾自绘制的秦朗,走到专心的人身边。

“你这个画法,倒是新奇啊。”

“嗯?”秦朗转头见来人是皇子,便依着礼法施礼:“见过二皇子。”

“多年不见。秦朗还记得本皇子啊。”

少年将碳笔收回口袋,又将那薄纸折叠放入同样的位置。他本是看这风水之地无人才过来,岂料又被人扰了清净。

“二皇子哪里的话,如何会不记得。”

“听太子哥哥说,你不打算归学堂了?”

“嗯。”他点点头:“反正我去也只是捣乱,还影响你们上课。还是不去为妙。”

“真是可惜呢,太子哥哥这些年也没有再选一个伴读,一心的等着你回来。”二皇子笑问:“太子哥哥说你的身子还未养好,可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反正病根子是留下了,这辈子是好不起来了,只能养着。”少年拍拍自己的手臂:“如今也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百无一用之书生。”

“他日入朝,便是文官了?”

“入朝?”秦朗摇头:“我没说要入朝啊。你们怎么和太子一样啊,老是想着我入朝,若是我入朝了,你们就不担心我成了一时宠臣,为非作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若是那样的人,太子哥哥便不会挖空心思将你留在身边了。”二皇子笑问:“秦朗,你小小年纪便不爱权势,不爱风头,闭门而居也不觉得凄苦,本皇子当真是好奇,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秦朗笑了笑:“我爱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的。”

“那本皇子给你黄金万两,你可愿来做本皇子的伴读?”二皇子猛地一收扇子,似是得了什么好处,眸子都亮起来:“如何?”

“不如何……”秦朗摇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妹要是知道我这样出卖灵魂,她肯定要满家追杀我的。”

“哦?”二皇子不解,正要发问,便听到身后太子的询问声:“众人都在书写,你二人在聊些什么?”

“不过些家常话罢了。”二皇子施礼道:“臣弟先告退了。”

秦朗望着二皇子的背影,小声的嘀咕道:“溜的到挺快。”

太子幽幽望来:“他同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不爱权势,爱什么?我说我爱钱,他说他挺有钱的,我要是没钱可以找他,但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我这个人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点小恩小惠出卖灵魂的。”秦朗一口气阐述完方才的对话:“差不多就是这样。”

“没憋死你!”太子笑看着他:“云岚之前便找孤要过你,本太子以为他已经没了这心思,今日看来,他依旧想要去你做伴读啊。”

秦朗却笑了:“殿下放心好了,我这辈子就只给你一个人做伴读,就算不做你伴读了,也绝对不会给旁人做伴读的。”

皮笑肉不笑。

这种倒霉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不是要我的命吗?

太子似是很满意这个回答,脸色都好看许多,领着秦朗道:“走吧,去阁老那里,他说你今日夺魁,可给此亭留下一名。”

“留名?让我给亭子取名字吗?”少年抱臂,打着哈切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太子你来吗?”

“让你来,你就来。”

秦朗走到那亭子前,望着无名之匾,理所当然的开口:“就叫,兰亭。”

太子听着这平淡之名,倒是有些奇怪,今日只见桃花,若是说桃亭到还有几分择景之味,这莫名的兰亭要如何说:“为何会起这个名字?可有出处?”

“额……”秦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按照现代人的想法,说起亭子,可不就是《兰亭序》嘛。又不能不回答,他只能编造道:“我少时做过一个梦。”秦朗望着那亭子,呆呆的背诵出口:“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注:选自王羲之《兰亭集序》)

他的声音不大,却叫众人都听得到,纷纷静默下来听他背诵这梦中之文。

背完秦朗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差不多就是这样,我已经记不清后面了。”当年练习行书便是靠临摹书上的兰亭序。

手腕被人拉住阁老急吼吼的将他拉到书案前:“你小子出口成章,快写下。”

他愣愣的被领到笔墨前,随后侯人将笔墨准备好,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急切,他举着笔久久不动,最后耸肩。

“算了,就当做是致敬天下第一行书吧。王羲之先生,您的行书,便落在这不知名的朝代了。”

他写完,那纸便被东道主抢走,阁老怜爱的望着那一笔极妙的书写墨色。

“你小子这字真是不错。”

“哦,还可以吧。”他放下笔,重新走回太子身边,忍不住吐槽道:“殿下,你看阁老那表情。他好像在和书画谈恋爱哎。”

“阁老最是爱惜你,你那首出塞还被他藏在家里呢。”

“妈呀……他不会是我毒唯吧。”秦朗抱臂冷静道:“可我怎么感觉阁老是我黑粉呢。”少年叹气:“果然是个死傲娇。”

“傲娇是什么意思?”

“就是……”秦朗嘟嘴哼了一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哼,人家最讨厌你了。这个东西才不是给你买的,人家来不是为了你,你不要误会人家只是看不惯别人受伤而已。”演完就,恢复正常,少年对着上太子那双写满了笑意的眼睛道:“就是死鸭子嘴硬,口不对心,口是心非的意思。”

太子伸手轻拍他的后脑勺:“刚觉得你正经,下一瞬便做出这幅模样。”

“你不是挺开心的嘛。”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别老打我脑袋,打笨了怎么办?”

眼看着日落西山,太子领着那欢腾的少年先行离开。

秦朗和阁老挥挥手,雀跃的蹦跶着跟着太子离开了。

马车上,有人将热好的茶递上来,太子叫他现行喝,少年却摇头:“我不爱喝茶,苦的很。”

“也有清水。”

“哦,那我喝。”抱着杯子,秦朗望着窗外疾风叶舞,落花红冷的模样,不禁有些感叹。

都已经十一年了……

来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朝代,已经……十一年了。

太子见他眉眼有愁色,又去看窗外的景色,柔声道:“你若是喜欢,孤便在东宫种满桃花,叫你春日宿在其中。不必留恋这一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秦朗舔着嘴唇:“我是在看乱红成阵。”

太子弯下身子,同他一处去看那漫天飞花的凄美之境,太子说:“花开花落都是注定。明年总会再开,”

“是吗?”秦朗望着那渐渐落下的日头,残阳凝了凄凄之色,叫人心泛怜惜。他收敛了笑容,苦笑开来:“只怕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太子端茶的手微微一颤,抬眸去看那闭目疲倦的少年。

“秦朗。”

“嗯?”

“你可是不喜这般宴会热闹?”

“嗯……”秦朗睁开眼睛望着车窗外落花红冷,乱红成阵,没有直接的回答:“咱们不是老铁嘛,你若是喜欢,我陪你来也无所谓。反正我很闲。”

“你似是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太子说:“本太子想要投其所好,都不知该如何讨你的开心。”

“我?我也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太子殿下你可给不了。”秦朗笑着,转头半倒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没有人能给得了。”

“你说,孤给你想办法。”

秦朗摇头,将食指放在唇边:“不告诉你,是秘密。”

太子伸手拍了他的脑门:“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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