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吧。”傅谨言丢了记眼神示意。
晚上的时候,他带着证据,亲自开车去了清苑居。
“你又来做什么?”姜晚清看到他,顿时俏脸沉下来。
傅谨言没跟她吵,直接坐进沙发,将手中的文件丢掷在桌面上,朝她努了下下颌,不冷不淡的说:“看看吧。”
姜晚清皱眉。
他丢在桌面上的,是一份文件。
难道是离婚协议书?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立刻被她毙掉。
如今可不是副人格,是傅谨言本人格呢,怎么可能跟她离婚?她真是大晚上异想天开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姜晚清没有去拿,而是在另一边坐下,很是不耐烦的看着傅谨言。
傅谨言心里有些无奈,这小女人非要跟他骂架不可?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打开看便知道了,都是你感兴趣的。”傅谨言嗓音冷了两分。
见状,姜晚清狐疑的瞅了眼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这才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查到,小脸上的身上骤然变色,一脸惨白。
她拿着文件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会是这样子?
她从没有想过,张勇的骨髓,居然没有移植到父亲身上,而是移植到了另一个陌生人身上,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张勇收了钱,捐献骨髓前几天,她都看过他。
甚至,她还熬了汤给对方补身体。
可如今呢,父亲根本没有用到张勇的骨髓。
难怪父亲的病情会直转急下。
原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姜晚清猩红着眸,死咬着下唇问道。
“花了重金,让人查到了。”傅谨言对上她通红的眼睛,隐隐有泪光闪烁,语气莫名的软了下来,“这些证据,我已经让人查证了,千真万确。”
“给爸捐骨髓的,另有其人。”傅谨言原本这个并不想告诉她的,但想想又觉得她该知道。
“谁?”姜晚清迫不及待的问。
“我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傅谨言回答道,在她再度发问前,他继续道:“那人死了。”
姜晚清整个人如坠冰窖。
死了?
那人的死,肯定不简单。
一定是被害死的。
她死死的捏着文件,浑身都在发颤。
原来父亲……
眼泪陡然就掉了下来,一颗接一颗,不停的往下掉。
“傅谨言,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姜晚清泣不成声的道歉,心里对男人的自责,不断的加大。
她从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
小女人垂着头,眼泪不断的掉,身子佝偻着,陷入极度自责的悲伤中,傅谨言心口跟着发疼,起身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肩膀有一瞬的僵硬。
“对不起……”姜晚清抓着他的衣襟,哭的不能自已。
“没事。”傅谨言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晚清,我从没有怪过你。”
男人的怀抱温暖如暖阳,他的胸襟很宽阔,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姜晚清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