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屿这是对苏青媛起了疑心了。
苏绵蛮一时之间悲喜交加,悲的是她身为一个作者居然促使男女主离心,喜的是她一个恶毒女配终于干了件符合人设的事情。
苏绵蛮: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要不给大伙表演一个装傻助助兴吧。
她佯装没听懂:“为什么?她是我长姐。”
她看见江九屿步履不停,还以为他懒得回答自己了,正想无趣地缩回脑袋时,却听见他轻飘飘地丢下来一句:“哦,因为我怀疑是她给你下的毒。”
随后他单手撑住窗台,一个侧翻干脆利落地跳出了窗外。
苏绵蛮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丹砂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在这里,她感动的热泪盈眶,泣不成声地向苏绵蛮道贺:“太好了,江太傅与您终于有点偷晴的感觉了!”
苏绵蛮:“?”
丹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她赶忙解释道:“就是话本里写的那种才子佳人两情相悦,然后私会的场景。”
“……”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苏绵蛮:当我打下这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罢了。”
眼看着丹砂还想再挣扎一下,苏绵蛮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我懂你的意思,但是砂哥算了算了,我心脏不好,你说太多我容易心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她并没有否认丹砂之前的说辞,只是恰到好处地制止了她。
“哦……”
丹砂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
她才安静地坐了三分钟不到,忽然又不知道迸发出了什么奇思妙想:“殿下。”
“嗯?”
“那您晚上的草莓还要吃吗?”
“当然要吃啊。”
“可是……”她吞吞吐吐地:“江太傅那边……”
苏绵蛮记起江九屿先前百般阻拦的样子,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也是,江九屿是有点麻烦。”
“那不如这样。”她朝着丹砂勾了勾手,等她把头凑过来了才轻声说:“你先去和府衙的人打好关系,然后让他们开后门给我们送进来。”
丹砂豁然开朗,跳下椅子噔噔噔地就跑出去了,门都没有关好。
一阵寒风顺着门缝吹进来,硬是绕开了屋里烧的暖烘烘的炭火,吹到了苏绵蛮身上。
冻得她头皮发麻。
她不想起床,扯着嗓子一通“小红小绿小蓝小紫”地乱喊。
无人应答。
她只能一边感慨这偌大的府衙居然没一个人肯来伺候她,一边哆哆嗦嗦地穿上鞋袜,披上外套,走到了门前。
门前空荡荡的,只有江南不太萧瑟的冬景。
苏绵蛮缩着脖子一低头,余光瞥见门缝后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小东西。
她蹲下身来仔细一瞧。
竟然是只金累丝灯笼耳坠。
瞧这做工,应该是个价值不菲的,丹砂未必带的起。
瞧着式样,她又觉得哪里眼熟。
可究竟是哪里眼熟呢?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一时连关门都忘了,任由冷风簌簌地往她脸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