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傅所言甚是。”她了然地应和道:“所以我们应该......硬的不行来软的?”
“不。”
江太傅斜睨了她一眼:“应该来更硬的。”
苏绵蛮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江太傅已经贴心地为她这个差生做了解释:“我已经收到了消息,不出一周,镇南将军将会到达临安,协同我们一起捉拿临安知府。”
苏绵蛮:“哦。”
原来是有外挂。
那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了,她只需回去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叫丹砂拿最好的舒痕膏来给她敷上,再给她全身这快散架的骨头做个按摩......
等等。
刚刚江九屿说谁要过来?
她眼睛一亮:“镇南将军?”
“对,正是你表哥,温言诚。”
“几日后到?”苏绵蛮一时得意忘形,整个人扑到江九屿胸口,桃花眼里盛满了亮晶晶的光芒,像是碎星子一样。
她难掩激动,仰起头,脸上绽开笑意:“到哪扇门?我可以去接表哥吗?”
江九屿的脸色瞬间晦暗了起来。
他并没有推开苏绵蛮,而是伸出手松松地揽住她的腰,低下头:“你很想见他?”
“那当然了!”
小公主对周遭突然危险起来的环境毫无察觉:“表哥上回答应我的,要带我在江南玩,要带我去吃小吃,还要带我去灯会!”
“哦?”
江九屿微微眯起眼睛,冷冰冰地笑了一声:“所以你要和温言诚一起去灯会?”
苏绵蛮望着他的嘴唇,咽了咽口水。
求生欲上线,她冷静地说:“不,我主要是馋他的钱,我不是真的想和他去逛灯会。”
她想了想,顺口补充道:“有了江太傅,我才不稀罕和表哥一起去呢!”
哪知江九屿已经不吃这套了,他拧起眉,反问她:“所以你也是馋我的钱?”
“怎么会呢!”
苏绵蛮脱口而出:“我馋你身子!”
“......”
“咳咳咳。”屋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又立刻被一连串的咳嗽声打破。
苦木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向后摸索着,连连后退。
“我突然记起来今天咳疾的药还没吃呢,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他不等屋内另外两人回应,飞快地打开门,灵活地闪了出去,然后“咚”地一声又重重地掩上了门。
苏绵蛮:“......”
她抬头和江九屿对视几秒,苍白地为自己辩解:“其实我想说的是......”
不等她说完,江九屿忽然俯身,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唇。
“......”
“哎对了,饭钱得你们自己付啊!”
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雪白的脑壳伸了进来,“嗷”的一嗓子又缩了回去。
外面传来好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随后陷入了长长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