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前,她随随便便就能下一些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整治得下人们服服帖帖,但现在离离刚出事,她显然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任由眼前这只蚱蜢蹦跶。
可是,让这种小人得志,鄂东娇的心里充满了屈辱。
她憋屈地接过了鄂之宗。
“这还差不多。嘻。”小丫鬟得意地转身离开,“对了,明儿的早点您自己喊厨房的人送过来,我估计起得有点晚。”
鄂东娇睚眦欲裂地瞪着丫鬟的背影。
与此同时,鄂之宗的哭声也令她更加心烦意乱。
她索性扎了鄂之宗的哑穴,图个清静。
可怜小小的孩子之前还能够通过哭来发泄自己的痛苦,现在连这唯一的渠道都没了,只能瞪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犹如一具婴尸。
翌日。
鄂东娇如约来到了穆家在港口附近的别馆,可以听见远处的潮声起伏。
因为不放心那个新来的丫鬟照顾鄂之宗,所以鄂东娇是抱着孩子出门的,清晨时已解了哑穴,不过鄂之宗仿佛不知道自己能哭喊了,还是沉默地流泪。
这反倒让鄂东娇有些内疚,不过她很快收拾好心情,集中精力应付着即将到来的局面。
别馆内不仅有穆雅梦,还有一个陌生的黑衣女人。
“你就是雷亦莹。”鄂东娇看着眼前仿若幽灵一般的女子,第一眼就确认了。
真正的雷亦莹,与雷炎的五官很相似。
但更令人在意的是,眼前人的眼神随时给人一种用力的紧张感,且眼珠泛着恐怖的白色。
可这种用力和恐怖并没有让人觉得害怕。
反而因为她极度的瘦弱与苍白,激起人的保护之意。
明艳的穆雅梦在其旁边,就像是她的女保镖那般。而穆雅梦也对这种照顾心甘情愿,看得出她很体贴雷亦莹。
从这些细节上,鄂东娇判断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穆雅梦为何邀自己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