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姚凯莉算了算,这份礼单很丰厚,分给贺知知一半,她剩的也够。
而且,贺知知收钱,反而让她更放心。
“你可以先到银行里取一笔钱出来,把婚约取消了。顺便也当验证一下这份礼单所具资产的真实性。”贺知知建议,两人现在是分赃同伙,非常牢靠的合作关系。
“我知道该怎么做。”姚凯莉也迫不及待要取消这桩恶心的婚约。
她赶紧出门。
晚上,厉堇元就带来了姚凯莉已经动用过银行账户的消息。
贺知知正在练习书画。
知道父亲是这方面的大家后,她就很勤劳地练习书画,也许这样能靠近已逝的家人。
多年之前,父母死在洋人联军长驱直入的战火之下。
和我现在的处境倒有些相似。贺知知分神想,只不过这次不是明面上的战火,而是暗潮汹涌。
有可没有可能洋军上次攻入,也是因为我们贺家?
贺知知刚一这样想,就摇摇头,这个推论未免太高看贺家了。
不可能的。
贺知知屏蔽这个危险至极的想法,如果贺家重要到那个程度,以后没有人能护住她,厉堇元也不行。
“想什么呢?你不是很关注姚凯莉吗?她已经入局了。”厉堇元见她好似没有听到,又重复一遍。
贺知知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画了什么?”厉堇元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腰,观赏着她方才的墨宝,本来胸中已经准备了一大堆赞美妻子才貌双全的溢美之词,可是看到贺知知笔下不过是一团墨点,墨浸太厚,都快把宣纸浸破了。
“妙啊!”厉堇元抿着唇,牙齿缝里为难地挤出两个夸奖的字。
“妙什么?”贺知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也没画,就糊了一团。
厉堇元尴尬地摸摸鼻子:“岳父大人的画作也是莫名其妙,却被捧为璋学。我观你这一团颇有岳父大人遗风,只是常人看不懂而已。”
贺知知放下笔,没好气地说:“我这是漏了墨,你别瞎夸。”
厉堇元笑:“我这叫凡事以妻为美。”
“好了好了。”贺知知说不过他,脸薄泛红,“我们言归正传吧。”
“接下来,你想让丰廷上场了?”
“正是。”贺知知唇角一勾,“让丰廷做他最擅长的事,耍帅和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