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到老丈人的认可,是丰廷的烦恼。
贺知知只能祝他好运。
这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应该吃的苦头。
曾芙也跳过这个话题,说:“阮老神医之前说过,你喝完药一个疗程后要回去复诊的,后面的药你没喝,但一个疗程算算时间差不多到了。”
说起这事,贺知知就很为难。她厚着脸皮求了阮老的祖传秘方,结果中途反悔没喝,一半的药都倒掉了,倒是浪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阮老还等着她的好消息呢。
贺知知头疼:“这事不能拖,免得老人家牵肠挂肚,我洗漱一番,就去复诊吧。”
曾芙说好。
阮老的药堂不远,贺知知与曾芙是散步过去的,她一路上都在想该怎么措辞。
但到了药堂,贺知知就松了口气。
阮老根本忙不过来招呼她,药堂人满为患,又是新增了许多被蛇咬伤的病患。
不过,让贺知知意外的是,病患里以年轻壮汉居多,这些人不比妇孺手无缚鸡之力,应该自保的本事不错才对。
“阮老,不打扰了,您忙吧。”贺知知主动告辞。
“贺小友,别急着走……你调理的药也不能断,而且我这祖传的药方药性凶猛,一个疗程就应该初步见效。我还得帮你调整下用量。”
阮老正帮人看诊,他的学徒们这次都在,几个人按压住一个不停抽搐的年轻病人,忙得大汗淋漓的,说话间,又一个学徒拿了锯子过来,高呼着:“师父,是锯手吗?”
阮老点头,又转过头对贺知知说:“要不贺小友到旁边等着,我看完这个,就帮你复诊。”
贺知知这才道出实情:“阮老,我不想治了。”
“为何?”阮老刚接过学徒递来的锯子,听到贺知知能治却不治,不由皱眉,“贺小友,你是聪明人,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而被学徒们摁住的年轻病人,趁这时阮老分神,一下子跳起来,也高呼着:“我没钱,我也不治了。”
同时往外狂奔。
但他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口吐白沫。
药堂里一片混乱,阮老指挥着徒弟们赶紧把病人扶起来,抓紧锯手,否则蛇毒就要蔓延全身了。
阮老安抚着他:“别担心医药费,人命关天的事,老朽愿意义诊。”
“不!我宁可死了,在卫名伶心里还算有才华,也不要让他看到我残疾的模样。”青年流泪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