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前脚刚走出教室，程蓝后面就转身面对着陆深，愤愤地骂了一声，“臭流氓！”
“我真的是有问题想问你。”陆深把自己的书往程蓝那边推推，上面有一块地方被红笔圈出，“这里有些没听明白，能跟我仔细说一说吗？”
程蓝一看，并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问题，目光微变，“别搞笑了，以班长的智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请教我吗？”
“就算是孔老夫子，也有需要请教别人的地方。还是说，你怕下次我抢走你的第一，所以不想帮忙？”
“谁怕……”
“程蓝同学。”陆深打断她没说完的话，“上次我还帮过你呢。你该不会，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帮她？
程蓝脑筋一转，想起来了，他指的应该是那次跟向苗苗发生矛盾，帮自己作证的事情。
受人恩惠，果然是要还的。
认了。
程蓝帮忙讲解完问题，小跑着来到食堂，一眼准确地找到程衍临，端着他帮忙打好的饭菜，正在找陶小梦，突然被人不小心给撞了一下。
对方餐盘中的菜汁荡出来，把她的衣服染上一片污渍。
“哎呀。”张晴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程蓝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怎么的，程蓝一看到她这张脸，脑子里就浮现出了程雪儿的面孔。两人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冷声道：“不是故意的，也得说声对不起吧？”
张晴晴：“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还让我说对不起，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
话音刚落地，她啊的一声，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跳。看到自己身上被泼的汤汁，两道眉立马皱起。
“哎呀。”陆深一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噗嗤。
程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刚刚还在强词夺理的张晴晴，则无话可说了，自己都没道歉，也只能佯装大度，“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毕竟是个学霸，她对陆深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嗯。”陆深真的就没道歉，淡定找位子吃饭去了。
这边程蓝和张晴晴都还没走开，吃完饭的向苗苗看到她，走过来打招呼，发现她身上有污渍，再看看张晴晴滴着汤汁的盘口，一眼明白是什么情况。
本以为只是件小事，对方已经道过谦了，可下一秒却听程蓝道：“不好意思，请你必须跟我道歉。”
“你……”张晴晴一头恼火，“陆深不也没跟我道歉！”
程蓝一声轻笑，“你不要求他跟你道歉，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把我衣服弄脏了，就一定要道歉！”
“如果我就是不道歉呢？”张晴晴跟她杠上了。
“不道歉？”向苗苗把程蓝往后推了推，自己往前一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你把人家衣服弄脏了不道歉想干什么？想上天吗？”
作为女霸王，向苗苗在学校也是个人人知其名的风云人物，一般人基本不敢惹她。
这段时间因为程蓝的关系，没怎么再闹事，不过张晴晴对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听她这么一说，一肚子气只能憋着，不敢还口。
“道歉。”向苗苗撂下话。
张晴晴咬着唇，半晌，低低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程雪儿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等张晴晴端着餐盘，红着一张脸走过来，立马问她：“晴晴，发生什么事了？你刚跟程蓝在那边干什么？”
“我……”张晴晴偷瞄一眼程衍临，委屈的红了眼眶，“我只是不小心把汤汁泼到了她身上，有必要那么不依不饶嘛。”
程雪儿问：“她骂你了？”
张晴晴不置可否，暗自期待着程衍临能有点儿反应，可是他却只顾着吃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行了，别难过了。”程雪儿道：“人家今时可不同往日，连校长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了，咱们还能怎么样呢？”
程蓝这边找到了陶小梦，在她对面坐下，陶小梦却一言不发，就像没看到她似的。匆匆吃完，端着盘子就准备走。
“小梦。”程蓝扯住她的衣摆，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陶小梦低低回应。
程蓝不信，追问：“是不是又有谁欺负你了？不要怕，跟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
“没有人欺负我。”陶小梦憋着，半天，才缓缓转过身看着程蓝，“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玩了吧。你都年级第一了，而且每天有人帮你把饭打好，还跟陆深成了同桌。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玩了。”
程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