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酥才不管他撞得疼不疼,直自言自说:“表哥,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向我求亲的人怕是要将我掳去做侍妾,阿酥不才,家世虽低贱,可也得父母呵护、兄嫂训导,是不愿去跟人做妾的,哪怕那人身份高贵,阿酥也不在乎,阿酥此生要么嫁与农户做乡间平凡日子,要么就剃了头发去做姑子,反正不愿嫁给那人!”
褚恬简太阳穴微痛,她就这么双手趴在自己胸前,半个软绵的身子压在自己胸膛上,眼中各含着一泡泪的讲话,实在是……
“你先起来说话……”
她不理,继续道:“表哥若是送我回去了,即便是往后给我一个说法,阿酥身为一个女子,却也知道京中贵人权势滔天,表哥现在又不在朝野,又如何帮阿酥挡了这门亲事?况且我家中祖母和父亲知我如此顽劣,定然不肯听我言……”
“我前几日做了噩梦,就梦到那京中贵人,想要逼迫于我,这般假扮富商之子带我回去,无名无分的,之后我会连侍妾都不是的,表哥,你若真可怜我,求你不要送我回去。”
“起来。”
淡淡的一声,何酥知道已经是他的极限。
她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回凳子上,袖子掩面哭泣。
她着一身青色男丁衣服,稍紧身些,昏黄的灯光下裹的身形窈窕,褚恬简收回眼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沉默了一会才道:“此事我既然已经说要帮你了,自然不会让你落入京中贵人之手。”
“那表哥要怎么办?”她又是幽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