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琏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柔声开口。
“东家,二丫头说的话得确是真的。”
看到许琏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连忙有一人跪下来应合着。
“东家,这李庄头平日里私扣银两,有时候得了病也得下地,若是不下地,应得的粮食就会被扣押。”
一个瘦瘦弱弱的老人走上前来,伸着骨瘦如柴的手接口到:“是呀东家,不光是这样,先前将军派人发放的银子,全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去,我们却是有口难言啊。”
李普华可谓是墙倒众人推,有了破了例之后,剩下的人七嘴八舌的数落着他的恶行,看上去义愤填膺。
“胡说,你们这都是诬陷,我平日里带你们不薄,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你们就个个像狗一样张口咬我。”
李普华脸色一变,眼里突现一丝暴戾,目光凶悍的瞪着那群农户,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她那妹妹是自己贴上来的,全然是她自愿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看到状告的女子向他投来仇视的目光,李普华更是挣扎扑过去,之后便恶狠狠的朝她踹了一脚。
之后还一副不解气的样子。
“李普华,你这是自作自受!若不是你自己做的浑事,老天爷怎么会看不过去!”
虽被踹了一脚,可那女子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着牙瞪大双眼大声讽刺。
“来人,把他给我关到柴房里去。”
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想必那女子也不会冒死举报他,许琏眉头一皱,冷冷的吩咐。
李普华口吐恶言被寻冬押了下去,许琏心疼的将女子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她的安慰一番。
与农户们一一交谈后,许琏让人统计了李普华的恶行,个个签字画押,确保有理有据之后,便让人递消息给孟东野了。
不出半日,孟东野便骑着马匆匆赶来,许琏将手上收录的口供交给孟东野。
孟东野眸色阴沉,对许琏的心思心知肚明,这才冷冷开口:“李普华人呢?”
“在柴房里。”
临夏张口应道。
孟东野大阔步朝着柴房走去,许琏安静沉稳的跟在他身后,刚刚走进院子里,便听到一阵怒骂声。
“我要见将军!你们这群贼人,等我禀报给将军,有你们好看的!”
孟东野本就阴沉的脸色,在听到李普华嚣张至极的言语后,更是蒙上了一层尘土。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普华努力适应着光线,在看到孟东野那俊逸的面孔后,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将军你可算是来了,就是她们今日来将我绑了,还怂恿那些农户合伙诬陷我,真是丧尽天良,简直就没将我放在眼里。”
“将军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女人鲜廉寡耻,对我都这样,可见是蛇蝎心肠。”
李普华用手指头指着许琏,一副得意的嘴脸,随后便取悦孟东野,言语不逊的指责着许琏。
孟东野的眉头一蹙,整个人都彰显着不悦,可李普华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反而觉得自己有孟东野撑腰,说话越发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