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里面,除了皇上,这些人最怕谁啊?”诗涵对着俞季挑了挑眼。
“姐姐,你不是想……”俞季立马领悟到诗涵的意思。
“帮不帮这两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诗涵留给俞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今日若是不把这话说清楚了,下次你见的,可就不是右相了。而是贞慧王!”
官媒当即不敢再回话了。
“你以为你现在这里百般狡辩就可以脱身吗?若是我们动了真格,真的查起来,你觉得王爷会查不出这些小事吗?”
中秋宴中奚泷庇护俞季一事虽然在贵族圈中广为流传,但是这官媒始终官位不大,难以得知那些韵事。不过,就凭着俞季能把贞慧王搬出来这份胆量,就已经足够让这位官媒心惊胆战了。
“不要以为你背后的人能庇护你多少,你觉得一个贞慧王府和逸王府,再加上一位右相,他们会有这翻精力和功夫,来保你这小小官媒?”诗涵见这个官媒如此看不清楚局势,不禁嘲笑。难怪都满脸胡须,四十大几了,还在官媒这种的位置上呆着。
诗涵这一席话终于点醒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官媒,“郡主赎罪,项大人赎罪。”官媒当即跪地,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清风傲骨的样子。
项翾飞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自己当真是糊涂了。
“这些个庚帖,都是姜大人命令在下送的。而且姜大人再三命令下官,一定要以蒋小姐的名义。下官也是听命与人,欺瞒大人,并非本意啊!”
这姜婉心的父亲姜达虽然只是一个兵部侍郎,位居三品官。奈何谁人不知整个姜氏家族依着太后的这层关系,作威作福。早在皇帝初登基的几年,行为还算有所收敛。可近年来,随着太后愈来愈放纵,整个姜家在京中也是愈加霸道。
在京城谋事的小官,有几个敢真正违了姜家的意呢?
而皇上和奚泷最近开始着手约束太后的权利,正是因为姜家行事,越发无所忌惮了。
项翾飞自然知晓这些暗地里勾当,因而他入朝以来,一直是主张削压这些贵族的实权,这一点虽然正中皇上的心意,奈何却触了贵族的霉头。而在这些世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姜家,这让姜达怎么甘心让本来可以入主皇室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死对头?
“行了,你退下吧。”项翾飞驱退官媒,与这等喽罗置气,项翾飞的心胸到没有那般狭隘。
“虽然浪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可总算是让你看清楚了。”诗涵叹了口气。
“这么说,婉心拒绝我,只是为了避免我和姜家再起冲突吗?”项翾飞向后一靠,整个人如同泄气般。
“项大人,据我所知,你也是有些功夫的。既然心存疑问,为何不直接探进姜府,寻到她问个究竟?就知道对着那些红色的庚帖自怨自艾,岂是一个大丈夫所为?”这番磨磨唧唧的行为,着实让诗涵见不惯。
“那样岂是君子所为?”项翾飞当即否认。
“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了!”诗涵气言。
“项大人,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即是你现在得知了婉心对你的情不变,你就能迎娶她吗?姜家横在中间,你该如何?现在,你们尚未公之于世,姜家就已经开始多有阻拦。难道,你就要这样看着姜家为婉心安排婚事,生生错过吗?”
项翾飞听此,当即静默了。
“我去求皇上赐婚。”项翾飞向来是个尊重礼节之人,现下,他能想到的,只有这番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