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大燕开朝至今,这面鼓还是第一发出沉浑的声音。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待皇上醒过神来后,立马询问身旁的宦官。
“启奏陛下,是…是有人击响了‘震龙鼓’!”
皇上的脸色当即凝重起来,不是意味着,他是一名昏君?
“击鼓者是何人?”皇上当下暴怒。
“是仁曦郡主!”
俞季站在塔上,耗费气力,一遍又一遍地击响鼓声,直至宫中侍卫出现,将她带上了金殿。
文武百官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全部聚齐在殿外。听候皇上的指令。
“俞季参见皇上!”俞季立于金殿之上,到未曾失了半分的礼仪。
俞季略显娇甜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金銮殿上显得格外空灵,如同是银质的风铃在风中轻轻碰击而出的清脆悦耳之音。
朝臣地目光无不全部凝视在俞季的身上,好奇疑问她究竟有何冤情。
“你敲响’震龙鼓’究竟所谓何事?”皇上威言一出,立马消减了俞季此前带来的感觉。
“启奏皇上,我是来伸冤的!”
“冤从何来?”
“皇上,贞慧王奚泷乃是被佞臣诬陷,他并没有通敌叛国!皇上如此轻易地轻信谗言,杀害忠良,岂不是让大燕子民心寒?”
“放肆!”皇上一听奚泷的名字,当即暴跳如雷,更何况俞季字字句句皆在自责自己的不是,在满朝文武面前,皇上哪里丢得起这个面子?
“奚泷谋反一事,证据确凿,你如此所言,是否有什么新的证据?”皇上暂且压下了火怒的情绪,用庄严肃穆的音调压制着俞季。
文武百官中,向来支持奚泷的人的双目中也焕发出炯炯的光芒。
而司马翎一流忽然之间后背渗出了层层细汗,生怕俞季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证据。
“回禀皇上,俞季并无证据。”
皇上当即重重地拍击龙椅,“放肆!荒唐!”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纷纷下跪。
反观俞季,依旧挺着笔直的腰杆,并不觉着自己言论有何不妥。
“白俞季!你无凭无证,竟然胆敢击响‘震龙鼓’。如此胆大妄为,视法纪为无度,你真当朕不敢处置你吗?”
“皇上,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就有一双亮眼,有一个明心。众人皆知,贞慧王奚泷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次抛出性命,为我大燕守卫疆土,是我大燕赫赫有名的战王!这样的一个人,怎会起谋反叛乱之心?”俞季言辞凿凿,慷慨激昂之言很快激起了一些朝臣的认同。
“郡主,你说的那是过去的战王。自从奚泷武功尽失后,他整个人已不复从前了。”司马翎见势头不对,当即站出来与俞季争辩。
“自从皇上没收了奚泷的军权后,他荣宠尽失,才会萌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况且近几个月来,奚泷在京城的荒唐作为大家有目共睹,这还是曾经的战王吗?郡主故意降调他以往如何,不过是想混淆是非罢了。”
“皇上,就算如此,可是未经三堂会审,就如此草率地定了贞慧王的叛国之罪,是否不妥?”俞季憋着一口气,势要力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