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惨叫一声,立刻趴倒在了柜台上,后背上一条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江清月,你干什么?”江莹连大姐也不叫了,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抱住那掌柜的,“你怎么敢打我舅舅!”
“又不是我舅舅,我有什么不敢?”江清月反问,说话间甩手,又是一鞭。
掌柜的哪里受过这种酷刑,登时冷汗淋漓惨叫不止,只是拽着江莹的手,不断让江莹救他性命。
“赵祥是我指派的来管理翠云阁的,结果你们倒好,心怀不轨想将翠云阁据为已有,还让赵祥去做粗活?”江清月指了指赵祥乌漆墨黑的手,还有他身上脏污不堪的衣服,“我的人,你们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放在眼里!”
赵祥对着江清月连连磕头,口中道:“奴才多谢小姐为奴才做主,只是奴才自己不中用,不能替小姐守住翠云阁……”
江清月作势要将赵祥拽起来,赵祥却连连摆手道:“奴才不敢,奴才卑贱,怎敢污了小姐之手?”
江清月恍若不见,直接拽着赵祥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赵祥是将军夫人的家生奴才,当初跟着将军夫人从母家过来的,对江清月母女一直忠心耿耿,所以江清月当初才将这翠云阁交给他打理。
前世今生,江清月最钦佩最欣赏的,就是忠心之人。所以她不光要将翠云阁拿回来,还要替赵祥做主,不能让他受这些小人的欺辱。
“奴才无能。当初二夫人的人过来,要将翠云阁抢了去,奴才虽然据理力争,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奴才实在是敌不过。奴才想回府去禀告夫人,但是二夫人却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再让奴才进,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翠云阁落入了二夫人手中。二夫人还将当初小姐托奴才打理翠云阁的字据给撕了,说是这样就死无对证!”
“事实就是事实,摆在那里,字据撕了也是无用的。”江清月斜睨着江莹那舅甥二人,又问,“二夫人从翠云阁拿走不少好处吧?”
“是,逢年过节,送礼打点等全都是从翠云阁拿了东西去的。奴才每次劝,得到的就是一顿好打。奴才怕被赶出翠云阁,更是没人照应,便一直忍着。好在奴才没有白忍,终于等到了今日,小姐前来!”赵祥说着,一双老眼不禁热泪盈眶,“翠云阁是夫人给小姐的嫁妆,小姐可一定要拿回去啊!”
“自然,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让它落在旁人手里。”江清月挽了挽手中的长鞭,“这位冒牌掌柜的看来挺厉害,还会欺辱责骂赵祥。这样的雷霆手段正好可以去催账,否则翠云阁这一年多来的空缺,我怕你们二房之人连中衣都卖了,也赔不起。”
江莹梗着脖子,依旧在死鸭子嘴硬:“江清月,你休想,这翠云阁是我的!”
话落,江清月便扯着江莹,直接将她拖出了翠云阁,一脚将她踢到了外边的雪地里。
“好好在雪地里清醒清醒,省得在那痴人说梦!”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又将那冒牌掌柜的一并扔到了江莹旁边,“你们舅舅外甥女两个人,刚好做个伴,醒醒你们两个的黄粱大梦!”
街上人来人往,见翠云阁出了状况,全都聚集过来看热闹。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那台阶之上淡然而立的女子面容清雅气质冷然,清凌的眼眸扫过之处宛如寒潭秋水,激得人心神俱是一寒。
反观那台阶之下……
不是翠云阁的掌柜还有将军府的三小姐吗?
“翠云阁是我的铺子,这两人一直心怀不轨想要将翠云阁据为已有,我在清理门户而已,倒是让各位见笑了。”江清月拍了拍手,清声解释。
顿时,围观之人全都对着江莹二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