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救一人性命。”
顾辞搂着她的腰不曾松懈一份:“谁?”
“叫赵祥,是我母亲的家生奴才。”
一声哼笑字顾辞唇边溢出,含着十足的轻蔑和不屑:“要本世子纡尊降贵去救一个奴才的性命?县主不觉得不太合适么?”
“人命面前,分什么高低贵贱?”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她,“一句话,你救还是不救?”
“看来你很看重这奴才。”
“你救还是不救?”
顾辞松开了她,江清月立刻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既然县主都亲自前来,辞当然没有不救的道理。”顾辞背对着她,叫江清月看不清他脸上情绪,“只是县主要怎么报答在下?”
“随便你开条件。”江清月松了口气,只要顾辞答应出手,那赵祥便活命有望了。
“当真?”顾辞侧目看向她,露出一抹邪肆风流而又意味深长的笑,“随便我开?”
江清月不想胡思乱想,但是他这个表情这个语调,却让她不得不乱想。
“人人都道顾世子虽冷心薄情却也为人清雅、风华无双,想必不会开出什么太过让人为难的条件。”
“县主方才说了,不信传言。”顾辞缓缓转身,凤目中薄光流转,邪邪地似要勾走人的魂魄,说出的话却又沉稳坚定,“我偏不管什么世俗评判,有些不可为之事,我偏要为之!”
江清月眉头一簇,目光凉凉地射向顾辞。
二人对视,互不相让的眼神在空中,似乎擦出了金戈铁马的交锋。
下一刻,顾辞再次伸手,揽住了江清月的腰,身形一动,直接落到了内室的床榻之上。
江清月四肢就要动作,却被顾辞牢牢压住,使得她动弹不得。
“你想干嘛?”江清月冷眼看他。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县主何必还明知故问呢?”顾辞凑近江清月,两人之间不够一寸的距离。
只肖两人说话的动作大一点,唇便会贴在一起。
铺天盖地的冷梅香袭来,江清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顾辞深如寒渊的黑眸中,她的倒影。
江清月呼吸加快,胸口剧烈起伏。
她是来求顾辞救赵祥的,但是万万没有将自己赔在这里的道理。
她不想和顾辞牵扯上任何关系,只是因为这人太过让人看不透。
她前世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人,因为和这种人交互来往,掌控权不在她手中,她最不喜欢这种感觉。
顾辞将她的冷然与抗拒尽收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挫败与气馁。
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在这轻萝软帐之中,暧昧至极的姿势,温柔缱绻至极。
顾辞知道,她极美。而且脸上的表情越是冷淡清僻,却更有让人征服的欲望。
江清月看他又向下一分,不由得转头,避开他。
他呼出的气撩在她耳边,虽很冷,却也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他的薄唇若有若无地蹭过她耳畔,让江清月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分明是这么冷的一个人,却让江清月觉得,周遭的空气和她整个人,仿佛都热了起来。
又听他沉到含着几分沙哑却又柔情似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接下来便是我的条件,县主可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