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斟了杯茶,一饮而尽,一个眼神都不给燕礼:“从我这两天的行为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是在乎你的看法的人?”
“就是因为我对你的冷落,你便如此,是不是?”燕礼大步过来,挥手直接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双目腥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成全你!”
“齐王殿下。”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他,“劝你自重!”
“自重?”燕礼邪狞一笑,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领口,“本身就是个下贱之人,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一点儿迟疑都没有,江清月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燕礼脸上。
“但凡有点儿耻辱心,哪个女子会一门心思求嫁?”燕礼不理会江清月对他的怒目而视,接着道,“你费尽心思嫁入了齐王府,你这一辈子只能是齐王府的人!想离开?你做梦!除非我哪天实在厌恶你到一定地步,休了你,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得给我老死齐王府!”
“你真是个疯子!”江清月拿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燕礼,“当初那么炙热的喜欢与爱意,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是吗?”
这话,是她替当初那个江清月问的。
她是真的听不下去,那样浓烈的爱意,却被人这般诋毁,她是真的替当初那个江清月不值。
“以前不管你怎么喜欢,我看见你就是恶心。”燕礼的脸颊因为酒的作用而通红无比,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可恶欠揍,他又张口邪笑了几声,“不过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有意思。看惯了和和顺顺的女子,偶尔见到你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倒是真的新鲜。”
燕礼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绕过圆桌靠近江清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真是可惜。”
然后燕礼捻起了江清月的一缕发丝,在唇边一嗅:“药香,真是好闻。”
“咔擦”一声,江清月直接剪断了燕礼捏着的那缕头发。
燕礼眸光一沉,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衣领,而江清月手中的剪刀,也刚好抵在燕礼胸口。
燕礼恍若不见,越靠越近,那把剪刀慢慢刺入。
血迹将他锦袍的颜色颜染得越来越深。
燕礼突然握住剪刀,拔出来,直接掷到一边,另一只手捏住了江清月的手腕,捏得她生疼。
这人的力气是真的大,尤其是现在喝醉了,都是些蛮力,江清月怎么都抽不出自己的手。
燕礼另一只手捏住江清月的肩膀,使劲儿用力,江清月觉得自己的肩胛骨几乎就要碎掉了!
他低头,一口咬住了江清月的领口,狠命一扯……江清月的领口直接裂开,露出了里边的中衣。
江清月爆了声粗口,在心里问候了燕礼的祖宗十八代之后,冷声呵斥:“你是狗么?”
燕礼冷笑一声,依旧在撕扯着江清月的衣裙。
江清月抬脚,正要朝着燕礼的身子踹过去,突然听到了院中传来了给王妃请安的声音。
她眸光一转,突然有了个想法,立刻放弃了挣扎,忍着强烈的恶心的冲动,用一种娇娇弱弱的做作嗓音哀求:“王爷,不行啊王爷,你不能对不起王妃!”
外边的脚步声果然一顿。
然后江清月又道:“王爷,你不是出了王妃之外再也不会宠爱别的女人么?要是让王妃知道了你这样,她怎么想?你以后又该如何面对王妃?”
刚刚踏入房门的谢芸姝,迎头便是这么一句,然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燕礼的回答。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遑论本王乃是皇室宗亲!本王想得到一个女人,那必然就要得到!王妃?她必须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