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啦!”绣儿连连点头,“奴婢也替小姐开心呢!”
江清月但笑不语。
“啊对了,今天小姐去看夫人的时候,奴婢也去看了以前在将军府做工时的几个小姐妹。他们说以前贴身伺候叶姨娘的李嬷嬷,现在在管事房做事,日子可是滋润悠闲得很呢!”
江清月没有说话,绣儿又愤愤道:“叶姨娘做了那么多恶事,这李嬷嬷少不了推波助澜。这种人就应该跟着叶姨娘一起下地狱,留在人间也是祸害!”
说到这里,绣儿又是一拍大腿,想到了什么事情,很激动一般:“李嬷嬷有个儿子,以前仗着李嬷嬷在叶姨娘跟前得脸,没少做恶事。现在叶姨娘倒了,他还缠着我那小姐妹,还和我小姐妹说了很多叶姨娘的其它坏事。”
“她还做过其它坏事?”江清月眉梢一扬,恍若来了点儿兴致,“是什么?”
“是和……夫人有关的。”绣儿回想着道,“李嬷嬷的儿子是酒后告诉我小姐妹的,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听着好像是夫人的儿子怎么样……但是具体怎么样没说明白,奴婢想着既然是和小姐的弟弟有关,小姐还是查查比较好。”
“夫人的儿子不是一生下来就没了吗?”江清月琢磨着道。
“是啊,所以奴婢才觉得有蹊跷。小姐要不要把财贵叫过来问问?”
“财贵?”
“就是李嬷嬷的儿子。”
江清月点头:“一会回去你告诉许衍,让他将这个财贵给我弄过来。”
难道阮氏儿子的死,也有什么蹊跷?
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阮氏的心病,每次想到他,阮氏都是好一阵难受。
许衍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将那个财贵弄了过来。
这财贵长得很富态,走路的时候脸上的横肉一坠一坠的抖动个不停,油光满面,连带着头发也是一绺一绺的,衣服上都是污点油腻,整个人邋遢而又肮脏。
一见到江清月,财贵那被肉挤得几乎看不见的绿豆小眼立刻迸发出猥琐的亮光。
“接下来我问你的话,希望你可以老实回答。”江清月道,“否则后果自负。”
财贵的嘴角几乎就要有口水流出来,蛤蟆一样连连点头:“我答,我答。”
“夫人当初难产生下的男婴,其中有什么隐情?”江清月问,“你知道什么,如实道来!”
“啊?他不是……不是一生下来就死了吗?”
“是我在问你!”江清月语调拔高,不怒自威,“老实交代!”
“我不知道啊……”财贵一脸懵逼,“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么?”江清月双手环胸靠在椅子里,并没有因为财贵的否定而产生情绪波动,“绣儿,东西拿上来!”
绣儿从门外进来,手机端着一个盆子,盆子里边都是刀子剪子,寒光凌冽,锋利无比。
“说。”江清月微微勾起的唇角,让她的美艳中带着一些狰狞,“否则我就阉了你。”
财贵闻言大惊,顿时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不说?”江清月看着许衍,“阉了他。”
从绣儿的描述和财贵其人的神态长相,江清月便知道他是个没什么胆色的好色之徒。
这种人,往往一吓唬,他就什么都交代了。
果然,财贵看着许衍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子,爆发出一阵杀猪般撕心裂肺地喊叫,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江清月伸手:“我说,我说!”
江清月打了个手势,许衍站到了一边。
财贵油光满面的脸因为冷汗而显得更加油腻,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丧着道:“别阉我,别阉我,我什么都交代……夫人当初生的那个小少爷,他……他其实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