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便见顾辞缓缓抚掌：“原来如此。”
她不是圣母，她是对江莹的厌恶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对待江莹这样的满肚子坏水的人，心狠手辣是更好的办法。
“以后英国公府鸡飞狗跳，也是给广大的说书人提供一个素材。”江清月伸了个懒腰，笑着道，“也算是我为盛天的文化传播出了份力。”
顾辞被她的描述给逗笑了，忍不住用扇子在她头上，轻轻敲了敲。
清冷的月色仿佛是给他俊朗的面容镀了一层薄薄的寒冰，但是他清浅的笑容，却让这寒冰破碎出了一抹暖意。
江清月一直都知道，顾辞长得极好，而且他若是笑起来，更加好看。
只是他笑的次数，并不多。
和她私下相处的时候，他身上那种冷冽的锋芒才会收敛一点。
上了马车之后，江清月才道：“没想到你和那秦燃还有关系。”
秦燃的话不多，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听他们说，和燕贺的性子比起来，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青年将军，不光县主敬佩，在下也敬佩。”顾辞缓声道，“他是卫之函的朋友。”
江清月点点头，卫之函一直在京城中，和秦燃有交集，这就不奇怪了。
坐在一边的卫之函也忍不住懒懒感叹了一句：“一个人在军营里打拼?，二十多岁就靠着战功成为将军，厉害啊。”
“你也可以效仿。”江清月来了一句，“说不定你混得比他还好。”
“我怀疑你在嘲讽我，而且我有证据。”卫之函盯着江清月，“你明明知道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连一只鸡可能都打不过，你居然还想着让我上场杀敌。”
“上次在红颜招见你和那礼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打得不是热火朝天？”
卫之函沉默一瞬：“那是他太弱了。”
江清月没忍住笑了，别说，这卫之函的自我认知，倒是真的挺明确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向并排坐着的燕贺和卫之函：“这花船活动，你们就没找到一个心仪的姑娘？”
“没有。”燕贺回答，“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然后卫之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连朝着马车里边躲，一脸惊恐地看着燕贺：“九皇子，难道你对我有兴趣？”
燕贺看向卫之函的那个眼神，可以说是嫌弃到不能再嫌弃了。
“你为什么这么自恋？”燕贺皱眉看着他，“而且还这么龌龊。”
江清月也十分无语，这脑洞着实大了点儿。
但是卫之函依然一脸坚定地看着燕贺，十分认真地强调：“我不管，反正我只喜欢漂亮姑娘，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燕贺现在真是懒得搭理他了。
倒是江清月，饶有兴致地看着卫之函：“那卫公子可是有心仪的漂亮姑娘？”
卫之函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漂亮姑娘那么多，我见一个爱一个，哪儿会盯着一个喜欢呢？”
江清月倒是没看出来，这卫之函居然还有渣男潜质。
而且还能将“渣”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但是今天见到的那徐风暖小姑娘，倒是不错啊。”卫之函捏着下巴，眯着眼睛，这表情在江清月看来，逐渐有些变得油腻了。
“活泼可爱的，见惯了大家闺秀，我很久没见到这一款了。”然后他看看顾辞，又望望燕贺，“你们说呢？”
“人家姑娘今天给过你几个眼神么？”燕贺嘁了一声，“你倒是开始在这里琢磨这个琢磨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