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南施施然地跟在江清月后边。
院中有一石桌,上边摆着一盘棋。
李凌南凑过去看了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小月月,这棋局是你摆的?”
“嗯。”江清月扫了他一眼,“怎么,李小王爷打算试试?”
“自然,本小王最喜欢的就是挑战。”李凌南兴致勃勃地道,“要是我解出来,有没有什么奖励?”
“奖励崔紫芙同款大嘴巴子,怎么样?”
李凌南瞬间一噎。
江清月坐在凳子上,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李凌南苦大仇深地看着那棋局,想着,怎么这么难解。
在他冥思苦想无数次之后,挫败地将手里的棋子扔回了盒子里。
“不解了。”李凌南十分嫌弃地道,“什么东西啊这是。哎我说,这么难的棋局,你怎么摆出来的?”
江清月没说话,又一壶茶已经煮好了。
李凌南仰头看了一眼天色,身子一仰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看着江清月,转了话题:“崔荇的人可都来了三拨了,你还不放人?”
“我说过了,想要接回崔紫芙,除非崔荇亲自过来,派旁人过来我自然不会给他放人。”江清月十足淡定地回答。
李凌南啧啧嘴,摇摇头道:“不愧是小月月啊,就是说到做到。”
过了酉时,崔荇姗姗而来。
而且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崔荇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有什么愤怒亦或是不爽的情绪?。
“荣安县主。”崔荇在江清月跟前站定,双手负于身后,垂眸睨着她,“小女在哪里?”
“侯爷过来了啊。”江清月淡淡一笑,“绣儿,把崔小姐请出来。”
绣儿的动作很快,片刻便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崔紫芙过来了。
这崔紫芙被关进柴房之后,还是一点儿都不安分,在里边大吵大闹折腾了半天,江清月才叫人将她给绑了起来。
而且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这么一天不吃不喝的,还被关在那又湿又潮的柴房里,再加上昨天晚上根本没休息好,这崔紫芙现在嚣张气焰被去了一大半,神态怏怏,憔悴极了。
见到崔紫芙这个样子,崔荇瞬间就心疼了:“县主就是这么对待小女的?”
“我也不想啊,但是无奈崔小姐性子刚烈如火,又十分暴躁,我只能这样了。”江清月一只手撑着下颚,笑道,“昨天晚上,深更半夜的,崔小姐就来将军府闹事,怎么,觉得我是太好欺负了是吗?”
崔荇眉头一簇:“昨日之事,是小女鲁莽,还希望县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一般见识。”
江清月勾唇,继续笑道:“但是崔小姐这性子,是该改改了。要是哪天自己一个不慎,夜闯了皇宫扰了圣驾,那可就不是侯爷三言两语可以做主的了。”
崔荇深吸一口气:“这就不劳县主费心了。”
“小月月一片好心,也是为了崔小姐好。”李凌南也发话了,十足讥讽地笑了一声,“这冒冒失失的,可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啊。”
虽然崔紫芙现在身子不爽极了,但是还是不愿意在江清月面前矮一头,依然狠狠瞪着江清月,大吼一声:“为了给我姐姐讨要公道,你再折磨我我也不怕!江清月,我明白告诉你,你现在这么对我,我和你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有我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你就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