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卢侧妃将齐王妃给气得大出血了吗?”徐风暖问。
“这哪儿能啊。”绣儿摇了摇头,“说是卢侧妃身上的荷包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三七和红花粉,王妃吸入了不少,加上怒极攻心,才大出血的。”
徐风暖一拍桌子:“饶是我不通药理,也知道这三七和红花是活血化瘀的东西,现在齐王妃滑胎失调,哪里受得了这种东西!”
片刻,徐风暖长舒一口气:“她为何这样呢?这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啊!”
江清月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实在不清楚这卢玉容,一颗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而且昨天下午,卢侧妃不是口口声声,称不是她推了齐王妃吗?”徐风暖越是说,越是觉得一团乱麻。
她晃了晃脑袋,吃了一口七彩圆子。
怀中的雪兔“吱”了一声,跳了下去,蹦蹦跳跳的跑了。
绣儿也立刻跟了出去。
“宗正院啊……”徐风暖感慨了一声,“那是关皇亲国戚的地方,一般犯了大罪或者有做了违人伦之事的人才会被关进去。”
江清月何尝不知道,她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差点儿因为和人有私被关进那个鬼地方。
徐风暖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第二日,晌午时分,燕贺过来了。
彼时江清月正打算用午膳,燕贺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江清月对面,毫不客气地让绣儿给自己拿筷子。
“也就是你这里清净。”燕贺感叹一声,“我刚从早朝下来,吵得我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江清月“哦”了一声:“今日早朝这么久?”
“是啊,除了日常事务还有月氏使者来访的事情,就是齐王妃的那档子事了。英老国公和谢丞相两派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谢丞相派主张严惩卢玉容,英国公府一派又在替卢玉容求情。”燕贺越说,越是烦躁,狠狠闷了一口茶水,愤然道,“你知道父皇还说了什么吗?”
“什么?”
“父皇说,让我查这档子事!”燕贺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是真的醉了,这事儿我听起来就烦,竟然还让我查!”
江清月想了一瞬,然后点点头:“你回朝不久,和朝中大臣无甚往来,也不会多加偏颇,且又是黄亲,交给你来查,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我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找了师兄,但是听说,师兄不在京城!”燕贺瞪大眼睛,“你说这个时候,师兄不在京城,他在哪里?”
江清月想着,顾辞大概是去琅琊了。
“所以啊,我来找你了。”燕贺盯着江清月的眼睛,“你不会不帮我吧?”
“我怎么帮你?”江清月反问,“难道我还帮你查案不成?”
“是啊!”燕贺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你不帮我帮谁?”
“不帮,麻烦。”
燕贺直接站起来,凑近江清月:“你这不够兄弟啊江清月,你看你的事儿,我哪一件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怎么到了我这儿,你就不管我了?不是,你这不够意思啊!”
江清月没搭理他,兀自吃饭。
燕贺看着这一桌子佳肴,却没什么胃口。他平日里,很喜欢宫中御厨的手艺,但是现在吃来,食不甘味,味同嚼蜡。
他整个饭局,都在碎碎念,抨击江清月。
绣儿终于听不过去了,笑着替自家小姐说话:“九皇子,我家小姐和您开玩笑呢,对于您的事情,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