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饿到五脏六腑快绞到一起了,也倒是个赶路的好时机。
他将将跟上江清月的步伐,有些羡慕地看着流光,道:“良驹流光,脚程可不是其它马能比上的,你得等等我才是啊!”
江清月没搭理他,李凌南朝着江清月凑了凑:“我说,咱俩换着骑骑?流光的大名我一直有所耳闻,但是还从未骑过呢。”
他也想体会一把传说中的良驹到底是什么感觉。
本以为江清月会毫不留情地回绝,但是却不料她十分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好啊。”
然而等李凌南亲自实验的时候,他总算明白江清月为什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了。
在他第六次被甩下来之后,他明白了,自己驯服不了这玩意。
昨天晚上刚刚修整的好的身子,马上就要再次散架了。
“罢了。”他一脸苦逼都将缰绳交还给江清月,“早就听闻流光脾气大,现在信了。”
江清月翻身上去,十分温柔地顺了顺流光的鬃毛。
“你是怎么驯服它的?”李凌南十分好奇地问,“是不是你用美色勾引了它?”
“你以为谁都和你眼皮子一样眼皮子浅吗?”
“……我活了二十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
“因为旁人碍于你的威压,不敢说实话。”
“是么?”李凌南挠了挠头,好像也不无道理。
终于,在李凌南换了四匹马,历经九日,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在马背上的时候,到达了北地。
李凌南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马都给骑了,以至于他现在听到马叫声就想吐。
江清月直接亮出了广元帝给的令牌,轻而易举地便进了三军之内,到了江郴的营帐外边。
不少人都在忙忙碌碌,一副严肃凝重的模样。
李凌南也顾不得揉屁股了,立刻跟着江清月一起,进了里边。
彼时,江郴躺在榻上,整个人几乎就要没气息了。
军医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十分无奈地对着江清月道:“荣安县主,臣等实在是已经尽力了,但是江将军伤势实在太重,能不能醒来,就要看造化了。”
江清月直接从怀里掏出顾辞给的方子,递给军医:“按照这个,去煎药。”
李凌南伸着脖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小月月,上边可是有几味毒药,你这是要弑父啊?”
话语中满满的都是调侃,倒是没有多少惊讶。
顾辞给的方子,江清月没怎么看,因为看了也看不明白。只是想着大概和之前顾辞给赵祥开的方子,是差不多的,因为那时候也有大夫说里边有毒药。
“按照这个去煎药就是。”江清月直接道。
军医走后,李凌南站在江清月身边,按了按江郴的身体,又掰开看了看他的瞳孔,口中的话却是对着江清月说的:“小月月,那方子,是顾辞给你的吧?”
没有听到回答,李凌南又笑了:“江将军这么久都没有醒来,是因为伤他的兵器上边是淬了毒的。军医解不了那毒,顾辞却可以。你还想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吗?”
江清月侧目看着他,眼神很冷,还有些阴恻恻的。
李凌南却丝毫没有被吓到,依旧道:“他又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江将军根本就是被他派来的人给伤的,他现在又充好人来救治江将军,小月月,你可要分辨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