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揉了揉眉心,觉得脑袋有些痛。
“旁人谁敢这般和我说话。”顾辞轻轻在她太阳穴上点了点头,“也就是你。”
江清月没说话,只是笑。笑得眉眼皆弯,好看极了。
顾辞没再多说,转身便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加了一句:“以后也别再说什么好聚好散之类的了,真是让人听了心慌。”
江清月盯着门口,他背影消失,然后直接笑出了声。
她觉得刚刚的顾辞,属实有些可爱。
然后笑声越来越大。绣儿进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就看见江清月坐在榻上,笑得乐不可支。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江清月看着绣儿,直接问:“若是一个什么都不怕的男人和你说他心慌,是不是很有意思?”
绣儿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必然是顾世子这般说了,可见顾世子是真的在意小姐。奴婢之前听话本子的时候里边都说,男人可从不会在女人面前示弱的,除非是真的放下一切,坦诚相待。”
江清月慢慢敛了笑容,眼睛愈发的亮了。
“不早了,奴婢伺候小姐休息吧。”
江清月点了点头。
她躺在床上,看着星月纱帐的床顶,怔怔出神。
第二日又是一天的大雪,江清月没有出门,和绣儿还有玲珑一起,在院中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玲珑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胳膊留下了点儿病根,做事的时候不太利索。
第三日,雪停了,徐风暖过来了。
一见到她,江清月就皱起了眉头。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她问,“怎么这么多红痕?那天去看你的时候不是还没有吗?”
徐风暖还没说话,她身后的丫鬟就开始抱怨了:“是我们小姐自己挠的。县主那日去看我家小姐,就见她发痒难受。白日里是好了许多,夜里却更严重了,第二天奴婢一看,小姐便将自己给抓花了。”
徐风暖翻了个白眼:“我就说那是个庸医,非得说我吃东西吃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吃,那病来得莫名其妙。我也知道女儿家的脸娇贵,但是我忍不住啊。”
江清月凑近徐风暖看了看,见她脸上的抓痕虽然有好几条,不过都不深,想必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去弄点儿香膏香粉什么的,说不定会有效果。”
徐风暖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然后听她转而又道:“这几日没出门,我都无聊死了。现在这脸花了,更不能上街了,真是难受。多亏能来县主府找你玩,不然我可真是要憋坏了。”
和江清月说着说着,徐风暖突然又道:“县主姐姐,我记得你府中不是有一只雪兔吗?去哪里了?”
江清月让玲珑将雪兔抱了过来。
“胖了!”徐风暖一见到这小兔子,就笑得乐不可支,“但是还是这么可爱!”
徐风暖和这兔子乐此不彼地玩了一天,晚上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江清月再见到顾辞的时候,是十日后。
他本来在宫里,这次出宫,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
西海国的那位小太子,元淙,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