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瞪了他一眼。
顾辞看了一眼窗外,才意有所指:“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其它的才能不负这良辰美景?”
“你敢。”江清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重活一世,我才知道及时行乐有多重要。”顾辞又道,“有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上辈子我为了权势地位而死,这一世为了红颜美人,倒是也不枉然。”
听这人口中不正经的话一套一套的,江清月是真的无语了:“顾世子风雅俊逸云端高阳,是正人君子的表率,可别砸了自己的招牌。”
顾辞伸手一拽,直接将江清月拉近了自己怀里。
江清月是真的服了,这顾辞每次抱她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怎么都躲不开。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只要再近一点,就能贴到一起。
江清月能清楚地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顾辞,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江清月认真地看着他,努力让自己不被这近在咫尺的倾世男色所迷惑,“你别破坏气氛。”
顾辞微微垂首,感受到她发间传来的一股馨香。
“你说就是。”顾辞的声音有些低而哑,“我听着。”
“你这样我还怎么说?”江清月打算将自己在天牢里边问了燕老大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结果这人怎么就突然……
顾辞身子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姿态倒是更加的懒散了。
他洁白的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了一块儿精壮的胸膛。
啧,江清月突然知道了什么叫做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看什么?”顾辞语间含笑,“县主,你要冷静自持。”
江清月想知道他怎么会有脸说这句话。
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今日身子不爽。”顾辞盯着她的眼睛,“寒症犯了,所以县主,你得陪我。”
江清月听出了那么一丝丝霸总的意味。
不是询问,不是征求,而是命令——你得陪我。
话落,江清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跌落在了柔软的床榻间。
床幔直接放了下来,鼻端嘴角全都冷梅香。
江清月双手抵着顾辞的胸口,坐了起来。
他的床榻很大,并不会显得拥挤。
“同床共枕?”江清月眼睛一眯,“顾世子,进展太快了吧?”
“不快啊。”顾辞靠着玉枕回视着她,“又不是没有这般过。而且县主你上次还亲了我,记得吧?”
得,江清月就知道这事儿要被他记一辈子。
见江清月面色清寒,顾辞拽过她一只手,捏了捏她的指节,然后和自己的手扣在了一起,慢慢道:“寒症发作,五脏翻绞,痛苦不堪。只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得到些许安慰。月儿,你就陪陪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