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在县主府的这几日,和她同食同饮,她都没事,怎么偏就阮氏吃过那个东西呢?
而且她县主府的下人,现在绝对是没有问题的,不可能有内奸。
“可是她的症状,的确是南疆红花的症状,所幸她服用量极少,并无大碍。”
江清月点了点头:“这就好,说不定是在将军府的时候误食的说不定。接下来我会更加注意母亲的饮食,不会再有差池的。”
顾辞颔首:“嗯,多加注意便好,无事的。”
两人回到前院,江清月突然转头看着他:“你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怕你伤心,来看看你。”
江清月莫名其妙地看了顾辞一眼:“伤心?我伤心什么?”
顾辞在椅子上坐下,身子一仰,喟叹一声:“自然是伤心那一箭了。”
这一声,说得千回百转,哀愁至极,像是一个怨妇。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我是不舒服,但是还没到伤心的地步。”
话落,她的下巴,便直接被顾辞的折扇给抵住了。
“不舒服?”他扬声反问,随后哼笑一声,“江清月,你可真敢说。”
“实话实说罢了。”江清月脸一撇,躲开了顾辞的折扇,“我视李凌南为友,自然不想和他动手。”
但是她也知道,就算没有这一箭,她和李凌南这朋友,怕是也做不成了。
李凌南和广元帝站在了对立面,现在就是旁人口中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
“你查到了吗?今天来救李凌南和燕稷的那两人,是谁?”
顾辞摇头:“不知。”
“他们扔的那是什么东西?香味那么冲,都快直接把人给呛死了。”说到这里,江清月语调一顿,又问,“是不是徐家兄妹?”
顾辞看着她:“你也这么想?”
“这徐风暖是个用香的高手啊,所有和香有关的,我都能想到她。”
“但是你觉得那二人,身量像吗?”
听顾辞这么说,江清月才摇了摇头:“是不像,徐暮云清瘦,徐风暖娇小,但是今天那两人明显都是雄健魁梧款的,而且也不像是女孩子。”
这般说着,江清月还是不死心,又加了一句:“万一他们身量作假呢。”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都派人盯着徐暮云的府邸,徐府闭门谢客,他们兄妹二人并未出府。”顾辞道,“今天他们也在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休闲得很,甚至还听了一台戏。”
“这样?”难道是她误会他们了?
“是与不是,再看看便知道了。”顾辞道,“越是耐心等待,到时候浮出水面的真相便越多。”
江清月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我得到了消息,李凌南逃向了凤凰山,京城内驻扎的淮南王大军正在撤退,你父亲和秦燃正在带人阻拦。虽然淮南王大军人数较多,但是想要突出重围,也不是件易事,即使杀出一条血路,也会元气大伤。”顾辞话题一转,“你朋友就要走了,你可是要去送送?”
江清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辞:“你是在嘲讽我吗?”
“天地良心。”顾辞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我知道你重视友情,所以好心好意问问,你居然误会我的好意。”
“啊,我错了。”江清月捋了捋头发,“送就罢了,我没有给自找麻烦的习惯。”
说着,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燕礼现在如何?”
“回了齐王府。”顾辞慵声道,“燕稷这么一动作,倒是给了他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