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蕊也有些为难:“母亲,这次太子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妹妹又是太子妃,女儿实在是不知道该在怎么救妹妹啊!”
崔夫人拽着崔红蕊的前襟,哭得不能自己:“你不能不管你妹妹啊!不然崔家就完了!你淑妃姑母没了,我们也要被驱逐出京,要是你妹妹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以后可怎么立足啊!而且紫芙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亲妹妹啊!”
崔红蕊十分为难,但是母亲现在如此伤心,她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崔荇一把拽住崔夫人的手腕,将崔红蕊从她的魔抓下解救了出来。
“够了!”崔荇的忍耐性已经到了极致了,“没了一个女儿,你还想把另外一个女儿搭进去吗!”
崔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崔红蕊一脸凄楚地看着崔夫人,摇了摇头:“母亲,我在英国公府的地位本来就比不上江莹,此事之后,更是天差地别了。护国将军府一门现在炙手可热,连带着江莹更是水涨船高,今日中午,爷爷已经将英国公府的管家权给了江莹,怕是以后,更是没有女儿的立足之地了。”
崔夫人瞬间大惊失色,嘴唇抖了抖,摸着崔红蕊的脸,心疼无比。
在英国公府的这大半年来受的凄苦和心酸瞬间涌上了心头,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在面对父母的时候,瞬间荡然无存,崔红蕊努着嘴巴,眼泪和珠子一样掉了出来。
傍晚,宫中来了人,送崔荇一行出京。
崔荇只留给了崔红蕊八个字:韬光养晦,留待来日。
但是崔红蕊却更迷茫了。
来日?清河崔氏现在成了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来日在哪里。
她们女子在夫家的地位,一个取决于有没有儿子,一个取决于娘家的势力和地位。但是现在这两样,她都败给了江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怎么样。
这般想着,崔红蕊忽然觉得脑袋一阵发晕,然后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下去,江清月陪着那几只鹤玩了一会儿之后,便被广元帝叫去了御书房。
一见到她,广元帝便指了指一边的七弦琴:“弹几首静心的曲子给朕听听。”
这也是一下午广元帝唯一说的一句话。
江清月就这么弹了一整个下午,弹得指尖都开始发痛了。
快到戌时,江清月才从宫里出来。
赵祥正带着马车在外边等着,一见到她,就笑呵呵地道喜。
到了县主府门口,江清月发现牌匾已经换了。
现在这块儿,檀黑色的牌匾鎏金的大字,看起来更大、更气派、更……
壕。
很好。
江清月歪头,看着上边的“荣安郡主府”五个大字,啧了啧嘴。
加官进爵的感觉,真是好。
看着看着,忽然看见绣儿从府内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见江清月,忙不迭地道:“小姐,您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