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进这座府邸没多久,就遇到一次意外。那个时候玲珑受遍刑罚都没有改口害我,我相信她。”
玲珑闻言,瞬间破涕为笑,连连叩头。
“把这只雪兔的衣服都拿过来。”江清月说道,“拿过来之后你们便去看着母亲,若是有个什么不对立刻叫我。”
很快,房间内便只剩下了江清月和顾辞二人。
桌上摆着几件极小的衣服,十分可爱。
“这些都是徐风暖做的。”江清月看着那些衣服,喟叹一声,“她在我县主府那段时间,每天也是抱着这只兔子不松手,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真的喜欢。”
顾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还说大家冬天都有棉衣,兔子不能没有,所以便用了上好的缎子和棉花给这兔子缝了这几件衣服。”江清月说着,撇撇嘴,“我母亲过来的时候,还夸她心灵手巧。”
话落,便见江清月双手使力,“呲啦”一声,一件可爱的小衣服裂成了两半。
里边是雪白的棉花,细密柔滑,是穷人家见都没见过的上等棉花。
江清月抖了抖手,便见那白色的棉花中,渐渐有白色的粉末飘了下来, 在桌面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江清月拿过另外一件衣服,同样撕裂,同样抖动,然后又是一层白色的粉末落下。
“那几件我也不用看了。”江清月唇角微勾,然后嗤笑一声,“心灵手巧,还真的是。”
“将这些无色无味的东西放在棉花里,然后给这兔子穿上,这兔子成天上蹿下跳的,这些东西自然就能透过缎子的空隙落在皮毛上,然后最常接触这只兔子的人,便会沾染上这南疆红花的粉末。”
而且最重要的是,缎子的空隙毕竟细密,就算这花粉抖落,也不会抖落太多,人要是接触这只兔子的话,手掌上每次也不会沾染太多,所以难以察觉。
而且徐风暖不在这县主府了,这些衣服依然可以将她留下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这兔子的皮毛上。
这份心思,江清月是真的,叹为观止。
“我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就可以确定了。”江清月看着顾辞,指着那几件衣服,“这些便是最好的证据。”
顾辞诚然点头:“是啊,若是常人思量,谁会想到这一层呢?”
“徐风暖在我这里的时候,便成天给我安利这只兔子……”江清月顿了一瞬,“安利就是给我说这只兔子的好的意思,让我抱着它玩。我那时还想着是她的性子天真烂漫,现在看来,她是真想让我接触到那些东西啊。”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江清月微微阖目,身子后仰,靠在了软榻上。
“其实徐风暖这孩子,我一开始是真挺喜欢她的。”
顾辞沉默一瞬:“她就比你小一岁。”
这孩子?
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
江清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辞一眼:“这不是重点。”
顾辞颔首:“在下的错,郡主请继续。”
江清月忽然有种被身边的人背叛的感觉。
尽管这严格意义上不算是背叛,但是她就是觉得浑身刺挠,哪里都不舒服。
她动了动身子,凑近顾辞:“你好好想想,在你上辈子,我和这徐风暖,到底有什么过节,她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