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有一名男子,江清月记得是叫景渊的。
顾辞的贴身护卫一共四名,两男两女。景宁和景宜是一热一冷,一个活泼一个安静,景深和景渊也是如此。
顾辞评价过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景深是比较靠谱妥帖的,所以很多事情会让他去办。而景渊就比较跳脱了,而且是跳脱到了一定地步。
今日这景渊也不是一副护卫打扮,身上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锦袍,倒像是哪家的公子。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见到江清月,不禁嘻嘻一笑:“主子,您眼力见是真的好啊,荣安郡主离得这什么远您都认出来了。”
顾辞走过来,站在了江清月身边。
“哎呦,这是哪位?”景渊一眼就注意到了江清枫,然后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居然比我还要好看?”
景宁深知景渊的自恋,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嘶……主子比我好看我就忍了,这哪里蹦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也比我强?”景渊在江清枫身边晃了晃,然后道,“我去那边站着了,不然一会儿姑娘们眼里全都是这小子,看不见我,那我可就亏大了。”
说着,景渊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挂着一抹贱兮兮地笑,走到了擂台的另一边。
江清月看得清清楚楚,这人走这几步抛了不下十个媚眼。
“郡主,您别见怪。”景宁说,“他就是这德行,花心得很!不过您放心,这绝对不是和我们主子学的。我们几个属下都好得很,就他跑偏了。”
还真是,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这景渊确实跑的偏了点儿。
顾辞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一个眼神都没给景渊,而是道:“方才我也听见这姑娘说了,她手里这东西……似乎的确是个好东西。”
“是吧?”江清月搓了搓手,“我势在必得。”
下边的议论声已经很是热闹了,在无数人的催促下,那女子才再次开口:“这里有弓箭一副,谁若是用这支箭灭了所有的蜡烛,且没有一根蜡烛掉下来,便可得到我手中的宝物。”
这女子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是在说一件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
下边的议论声更高了,甚至有很多人都开始破口大骂,说他们这擂台摆得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是在为难别人。
是啊,这么长的一串,上百根蜡烛,而且又细又小,就算是把眼睛射瞎了也不能全都射灭啊。
而且到后边,连蜡烛在那里都看不到了,还怎么射箭?
“这简直就是为难人嘛!”徐风暖撅着嘴巴,不满地看着台上那女子,“她倒是射一个给我们看看啊!”
秦宜也跟着点点头:“是啊,而且只有一支箭, 除非武功精妙者可以一箭贯穿所有蜡烛的烛心,这上百根蜡烛才能熄灭。此举非箭术奇绝者不可为,而且还不能让那些蜡烛掉下来,这确实太难了。”
景宁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自家主子:“世子,您做得到吗?”
顾辞摇了摇头。
景宁瞬间垮下了脸,他家世子都做不到,那旁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见下方之人议论纷纷,终究没有一个上来应战的,台上那女子撇了撇嘴,直接嘲讽道:“都说你们盛天能人辈出,现在看来也不不过如此。在这皇城脚下,还竟然这般的胆小怯懦,连上来试上一试的都没有,真是令人失望啊。”
江清月注意到她说了“你们盛天”这四个字。
所以他们不是盛天人?
而且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就是明晃晃的嘲讽和打脸了,再没人站出来的话,那便是真的让人耻笑了。
徐风暖拽了拽江清月的胳膊,小声道:“江姐姐,你要不要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