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立刻望了过去,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来人是谁。
那人打马而近,然后直接从马上跳起,手中的剑刃朝着李凌南刺了过来。
李凌南认出了来人,冷声发问:“我和顾辞的恩怨,燕礼,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燕礼直接道:“你李氏助太子谋反,害我父皇,诛杀你这乱臣贼子,是本王的本分!”
听了这话,李凌南冷笑一声,十足不屑:“就凭你?你还没这个本事!”
江清月听到了李凌南的声音,所以来人是燕礼?
燕礼的功夫虽然比不上那二人精妙,不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李凌南本就和顾辞打得难舍难分,现在以一敌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尤其是,没多时,他的脸色忽然变了,好似是身上出现了什么不舒服紧,招式也慢了下来。
顾辞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立刻收了手。
燕礼见他如此,面露喜色,手中的长剑舞得更加虎虎生风。
李凌南落在地上,还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再抬头,燕礼的长剑已经到了跟前。
腰间忽然被一个东西缠住,倏然一紧,李凌南被扯向了一边。
燕礼的长剑刺入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力道极大,薄薄的剑身弯曲,然后“咔嚓”一声,直接断了。
那个被长剑刺入的东西也碎裂成几瓣,是一块儿紫色的芙蓉玉,正是江清月的腰牌。
她手中的鞭子缠在李凌南腰间,自己站在他身前,锐利的眸光剑一样地射向了燕礼。
燕礼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厌恶,尤其是在将李凌南拉走的那一瞬间,她看着他的那个眼神,满满的都是杀气。
“你的手段便是趁人之危吗?”江清月冷凌的声音响起,“之前在西北,趁人之危对我和顾辞下手,现在对李凌南亦是如此。怎么,刻在骨子里的卑鄙,你改不了是吗?”
燕礼握着那柄断剑,手背上青筋绽起。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江清月又是一阵十足嘲讽的笑,“想杀他立功,你倒是凭本事杀他,借顾辞的东风你算什么!”
李凌南站在江清月身后,突然笑了起来:“江清月,不是你自己方才说的吗?成年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闭嘴吧你!”江清月转头,斥了一声李凌南,“我是在替你说话,你拆我台干嘛?”
李凌南摸了摸鼻子,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容:“不是拆你台,我是觉得你这样子很可爱。”
尤其是为了他,反了自己才刚刚说的话,这种感觉着实让人心神愉悦。
李凌南靠近江清月,朝着对面不远处的顾辞扬了扬下颌。
那意思仿佛是在显摆:你看,江清月多护着我。
顾辞简直懒得搭理他。
燕礼将李凌南的神情看入了眼中,愈是嘲讽:“若是顾辞就罢了,那是你心仪之人,怎么这李凌南你还护着他?难不成你对他也有意思?江清月,我是不是该夸你博爱呢?”
江清月摇了摇头,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燕礼:“在你眼中,就只能看得到男女之情?燕礼,好歹也是个王爷,你的眼界真是窄得可以!”
不是第一次被她讽刺嘲笑了,但是这一次,却愈发的刺耳了。
许是因为当着顾辞和李凌南的面,他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滚。”江清月指着一个方向,“别再在这里招人嫌了。”
燕礼没动,目光越过江清月肩头,看见了她身后的李凌南。
然后他扬手,一个信号弹在空中炸开。
江清月猛得看向他。
“皇上有旨。”燕礼一字一顿,“李氏反贼,杀无赦!”
话落,江清月隐隐觉得地面开始颤动,似有千军万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