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内,燕礼将书桌上的东西抄了一地。
“都是废物!”燕礼冷声呵斥,“李凌南就一个人,你们都拦不住他?”
“属下无能!”下边的人立刻道,“那李凌南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武艺高强,远在属下等人之上。而且路过卓州的时候,还出来一拨人掩护李凌南,属下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卓州?”燕礼蹙眉思索,“这不是清河境内吗?”
“正是,而且属下看得清楚,掩护李凌南的人,正是崔府守卫!”
“大胆崔荇!”燕礼一拍桌子,愤声呵斥道,“竟敢和逆贼勾结,实属大逆不道!本王这就禀明父皇,非得让父皇处置此等犯上作乱之人!”
江清月得到广元帝传召的时候,并不惊讶。尤其是来人说齐王也在御书房内,便更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定然是没有抓到李凌南,所以燕礼将前几日的事情告诉了广元帝。
“皇上可是传召了顾世子?”江清月问。
“是,顾世子上午便进宫了。”那太监尖细着嗓子回答,“现在都还没出宫呢。”
江清月点头,进了宫后,她直接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不光有顾辞和燕礼,还有几位大臣宗亲。
见江清月过来,站在最前边的肃亲王第一个开口说话:“禀皇上,当日荣安郡主将老臣从李氏反贼手中救下,大家有目共睹。而且荣安郡主还射中那反贼一箭,差点儿要了那反贼性命,断断不是和那反贼勾结包庇之人,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还请皇上明察!”
燕礼转头,看着肃亲王:“您这意思,难不成还是我诬陷荣安郡主了?”
“诬陷不诬陷,皇上自有论断,齐王殿下一面之词也不尽然可信!”肃亲王双手负于身后,睨了一眼燕礼,“谁人不知荣安郡主和齐王殿下有龃龉呢,齐王殿下若是有什么私心,旁人也不知道啊。”
肃亲王是出了名的为人老派,最看重的是一个“忠”字,最厌恶的也是不与皇室同心同德之人。在当初燕礼和北戎之人有勾结的事情曝出来之后,燕礼的形象,在肃亲王心中可谓差到了极点。哪怕他后来救驾有功被放了出来,肃亲王还是不待见他。
燕礼对于这些也心知肚明,但是也不恼,轻声笑了笑:“肃亲王开玩笑了。在这种大事面前,我还真不敢将自己的私人情绪掺杂进去。”
肃清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广元帝见下边消停了,才对着江清月道:“荣安,你来说。”
江清月恭恭敬敬地道:“臣女那日是见过李凌南,但是勾结二字,臣女万万不敢当。”
一边的江郴听到这话,总算松了口气。
江清月是他女儿,他不能站出来替她说话,但是心中早就担心得什么似的,冷汗湿了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