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太阳升起,江清月才回了郡主府。
赵祥一见到江清月,就立刻禀告:“小姐,少爷受伤了。”
“受伤?怎么弄的?”
赵祥摇了摇头,一脸歉意:“回小姐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就是早上奴才开门没多久,少爷就回来了,捂着胳膊,流了一地的血。奴才无能,奴才连少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请大夫了吗?”江清月又问。
赵祥再次摇头:“没有,少爷说了,不让请大夫。”
少爷自从回来之后,一直寡言少语,根本不会和他们说话。如今好不容易说了一句,他当然没有办法违逆。
“我知道了。”江清月说,“我去看看,有劳祥叔去抓点儿活血止痛的药,煎好之后给他端过去。”
赵祥一听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是,是,老奴即刻便去。”
江清月直接去了江清枫的院子。
江清枫自从回来之后,自己挑了一个院子,是郡主府里最偏的一处,而且还不让人伺候,知道他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江清月也就任由他去了。
这院子布置简单,仅仅供个起居之所,倒也符合江清枫的性格。
门窗紧闭,江清月轻轻敲了敲房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里边的江清枫吓了一大跳,正慌忙将纱布药粉藏起来。
“我让你进来了吗?”江清枫冷声问。
江清月不管他这种的疏离的态度,兀自走过去,看着他面前的一盆血水。
“若是等你让我进来的话,我怕是就见到一具鲜血流尽而死的干尸了。”
江清枫只是盯着她,没说话。
“伤得挺重啊。”江清月扫了一眼他大臂上的伤口,“这是找谁去决斗了?”
江清枫别过眼:“与你无关。”
江清月撇撇嘴,抓起一边的纱布,指了指床铺:“躺上去。”
“不用你,我自己会处理。”江清枫一把将她手里的纱布夺了回来,“你出去。”
“呦,现在怎么这么陌生了?不是你叫我姐姐的时候了?”江清月抱着胳膊歪头看着江清枫,“怎么,别人这一剑不光将你给砍伤了,还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姐弟之情给砍断了?”
江清枫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背过身去:“你胡说什么。”
他这么一动,江清月才看见他背上也有一道伤口,从右肩到左腰,横贯整个背部。
江清月抬手按了按,便听江清枫“嘶”了一声。
“我胡说?你那天没叫我姐姐?而且还是两声!你还吃了我的麻糖,诶,你可不能吃了好东西就翻脸不人认人啊,这可不是好习惯。”
在他背上按了按,江清月便知道他伤得多重,也知道他靠自己的话是绝对够不到背上的伤口的。
“赶紧上去。”她推了推江清枫的后背,“给你处理完我也要睡觉去了,我困死了。”
江清枫还是坐着没动,但是江清月发现他的耳朵好像有点红。
于是她身子一歪,凑过去看江清枫,发现他不光是耳朵,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
“噗。”江清月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我说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江清枫一把将江清月推开,自己站起来:“谁害羞了?你别胡说!”
别说,那涨得通红的脸配着这么一副故作冷傲的表情,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行行行,是我害羞了。”江清月摆摆手,指着床榻,“爬上去,别逼我绑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