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怕吗?”小九弱弱地问,“我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一听到末荒山这三个字就害怕了,这根本就不是人来的地方啊。”
真的,谁嫌命长了才会来这里。
“不过,没了琴她就什么更不是对手了。”
江清月闻言,看着顾辞:“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把她的琴碎了。”
景深和景渊纷纷瞪大了眼。
武器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尤其他们这种江湖上的人,人好好的武器却没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顾辞没告诉他们,他还和那琴仙姑娘说了一句话:“距上次交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对于一个会用“仙”字自称的骄傲姑娘来说,没有什么话比这句更让人觉得受打击了。
景深还记得上次交手,这琴仙姑娘把他们震得血都吐了好几缸,世子都没碰她的琴。这次,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景渊看着顾辞,弱弱地道:“世子,咱们这次来是求人家师傅帮忙的,这样做……不太好吧?”
“无事。”顾辞很淡定,“帮不帮忙是南疆花仙的事情,她不会受她弟子的左右。但是我们能不能撑到见到她,这就是我们自己的本事了。”
到了晚上,几人还没有走出这山谷。
“前边有个山洞。”顾辞说,“我们去里边休息。”
因为有了新鲜的活水,景渊觉得这难以下咽的硬邦邦的饼子好像都没那么难吃了。
他甚至预感到再过几天,他们连肉都可以吃到了。
“我去洗洗我自己。”景渊说,“你们都别出来偷看啊。”
“谁稀罕。”景深翻了个白眼。
“你稀罕。”景渊说,“别以为你偷偷看我许多次我都不知道,你肯定已经垂涎我的身体很久了。”
景深呕得差点儿没把刚刚吃下去的饼给吐出来。
如果自恋是一种病,那景渊现在大概已经病入膏肓了。
景深出去之后,江清月将毯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不睡松软的沙子,感觉都不一样了。
她闭着眼睛,刚刚睡着没多久,就听见外边传来一声大叫:“啊,色狼啊!”
竟然是一个男人在叫色狼?
江清月猛得睁开眼,是景渊的声音!
她立刻看向顾辞,顾辞显然也听到了。
“什么情况?”江清月问。
景渊的叫喊声再次传来:“主子,救命啊,属下要失.身了!主子!”
“我去看看。”顾辞说,“你别出去。”
景深立刻也道:“我和世子一道去。”
两人刚刚走到山洞门口,又听见景渊的大叫:“别出来,都别出来!不许看……啊!你们都不许看我!”
这种信息量略微有些大的话,很难让人想象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景渊喊的话就更离谱了。
“你他娘的,老子还是童子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