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有些惊喜,没想到她会直接开出这么便利的一个条件。
“当真?”
“当然是真的。”棋仙甩了甩自己极长的秀发,“你们若是让我开心,我自然也要给你们好处的,礼尚往来嘛,不一直都这么讲究的吗?”
江清月有些惊喜地看了一眼顾辞,没想到竟然可以得到这么大一个方便。
“等我从末荒山回到京城,立刻着人将那棋谱送来给棋仙姑娘。”
“口说无凭。”棋仙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笔墨来,还有一方白色帕子,“你给我写下来,保证,要是你食言,你……不对,顾辞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江清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姑娘,这不.厚道吧?”
“不这样我怎么能相信你呢?”棋仙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不认识你,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让我相信你了。”
江清月看向顾辞。
“写吧。”顾辞笑着看着她,“反正你不会失言的,我也不会被五雷轰顶。”
江清月按照棋仙所说,给她写了一份保证。
“你若是食言,我就把这个传出去,让江湖上的人们都看看你的真面孔。”棋仙心满意足地将这帕子收了起来,“好了,我带你们去吧。”
说罢,她直接在前边带路了。
江清月凑近顾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她的确寻了那本棋谱很多年了,现在可以得到,自然会给我们寻个方便。”顾辞道,“她是南疆花仙的四个大弟子中,最理智冷静的一个。”
江清月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岂止是理智冷静,而且还相当的严谨认真。
“我感觉这姑娘挺好的。”江清月又道,“输得起,方才和我对弈输了,直接就说自己输了,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这境界不一般。”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越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遭遇了挫折,便越是让他们难以接受,有的时候,一个“输”字,可真的太难说出口了。
“我几年前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她也是拽着我和我对弈,爱棋如痴,对旁的什么都没兴致。”
江清月不由得想到了在京城的朱知秋,那个是学医如痴的家伙。
不知道他如今在太子府,是什么情形。
棋仙带着几人七拐八拐,路越走越窄。
“你这路对吗?”景深都开始怀疑了,“怎么越来越往山顶上走了?”
“不走山顶你怎么翻过去?”棋仙反问,“我带你们走的这是捷径,否则按照你们原来那条路,走个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我师傅。我走的这条,两天就够了。”
景深看向了顾辞,见顾辞点头,才没有再多问。
上了这个山的山顶,可见远处群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头。
“请问姑娘,南疆花仙在哪里?”江清月问。
“在……”棋仙伸手指了指,“现在这里看不到,你得再翻几座山。等到什么时候你闻到香味儿了,就不远了。”
这棋仙姑娘没说错,又走了两日,江清月隐隐约约闻到了空气中带着的清幽花香。
“是真的有香味还是我出现幻觉了?”小九一边问着,一边吸了吸鼻子,“月姐姐,你闻到了吗?”
“闻到了。”江清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