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没说话,将琴仙的外衣外裳全都剥了下来。
然后她扔给了水里的景渊:“用这个将就一下!”
琴仙的衣服不同于一般女儿家的罗裙,是一种拖地的白袍,很是宽松。但是穿在景渊身上,还是略显小小了点儿。
不过已经起到遮羞的作用了。
景渊从水里出来,蹲在琴仙跟前。他全身都湿透了,河水顺着他黑发的发梢滴落,有的落在了她脸上。
“想不到吧?爷我还有翻身的一天。”景渊十分欠揍地冲着琴仙扬了扬下颚,“不是口口声声要把我做琴吗?现在反过来,爷我把你做成琴,怎么样?”
琴仙死死瞪着他:“你敢!”
景渊吹了个口哨:“敢不敢的,不是用嘴说的,是用做的。”
话落,景渊直接起身,然后一把将琴仙捞起来,扛在了肩上。
“你放我下来!”琴仙头朝下,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入了大脑里。
“知道难受了?”景渊冷哼一声,“你折磨我的时候我见你挺来劲儿的啊。”
江清月没说话,走在前边,朝着山洞的方向而去。
后边是琴仙的谩骂声和景渊的讥讽声,交织在一起。
“你踩到我头发了!”
“谁让你们留这么长的头发?爷我一会儿给你一剪子解决了。”
“你敢!你动我一根头发,我非得让你断子绝孙!”
回到山洞里,景渊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衣能蔽体是这样一种幸福的感觉。
他没有将琴仙留在他们的山洞里,而是不知道将她带到哪里,藏了起来。
“你不打算放了她?”江清月问。
“放了她她肯定要去找她师傅告状,现在世子不在,若是南疆花仙想怎样,我可不是对手。”景渊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将她藏起来,若是有人来问的话,郡主你就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江清月竟然觉得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而且世子回来之后,这琴仙说不定还是一个筹码。”景渊美滋滋地道,“说不定用她威胁威胁琴仙,她还能答应世子的请求?”
江清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太大,毕竟花仙的弟子那么多,倒下了一个,还能有很多个站起来。
景渊窝到山洞最里边,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日上午,他才美滋滋地起来,说是要出去寻点儿东西吃,最好是肉什么的,他要给自己解解馋。
傍晚,景渊回来了,野味倒是没有寻到,手里却提着一只肥鸟。
江清月认出来了,前几日在荒漠的时候,这肥鸟来找过顾辞。
这种鹰不像是鹰,鸽子不像是鸽子的东西,还这么胖,江清月没想到它飞起来的时候身姿居然还挺矫健,还能传信。
景渊将它腿上绑着的东西解下来给江清月:“是九皇子来信。”
有两封信,第一封是给顾辞的,内容是卢玉景下狱了,卢玉箫来求了他,希望他能帮卢玉景说情。然后燕贺在问顾辞,要不要理会卢玉箫的请求。
第二封是给她的。说是江莹偷看到了江郴的军机密报,要传信去庆州,但是被他的人给截获了。
看完之后,江清月将这两张纸收了起来。
她就知道,江莹是不可能老实的,只有一直作妖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